这四个字让徐恭如蒙大赦,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他是了解皇帝的,皇帝年纪虽小,可却不是独断专行,偏听偏信之人。
这次大宁惨败,责任其实也不能全怪在锦衣卫的头上。
大宁本就是大明的边塞之地,又刚刚恢复不到三年,锦衣卫在那里人手不足,没有及时刺探到情报,也是情有可原。
正当朱祁镇盛怒不已之时,侯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何事?滚进来!”朱祁镇怒道。
侯宝手捧一份奏疏,小心翼翼的进了殿内道:“皇爷,大宁总兵井源的奏疏到了。”
侯宝跪在地上,将井源的奏疏举过头顶。
朱祁镇拿过奏疏,只看了一眼,怒火再次升级,啪的一声将奏疏给扔在了地上。
“传旨,令英国公张辅带龙兴龙健……不,让李隆速来见朕。”朱祁镇强压住内心的怒火道。
侯宝赶紧起身,小跑着去传旨了。
不多时,近卫军军长,襄城伯李隆神色凝重的走进了殿内。
“臣李隆,参见陛下。”李隆行礼,目光却瞥向了头破血流、跪伏在地的徐恭。
“大宁兵败,丧师两万,这是战报,你先看看吧。”朱祁镇脸色铁青,语气冰冷。
李隆心中大惊,来时他已从侯宝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了一二,可没想到井源败的竟然如此严重。
看完战报,李隆已知内情,如果战报属实,那责任就不能全怪在井源身上。
李隆沉思片刻,随即躬身行礼道:“陛下,眼下之急,是派沉稳老将赶赴大宁,整顿兵马,防备兀良哈南下。”
说着,他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又道:“臣…以为此次战败,并非坏事!”
“恩?”朱祁镇扭过头,锐利的目光看向李隆。
“额…陛下息怒,臣不是为巨鹿侯开脱罪责,臣的意思是说坏事不一定就是坏事。”李隆硬着头皮说道。
“仔细说说!”朱祁镇虽然此时依旧怒气不减,可他依旧保持着几分理智。
“是。”李隆又看了看徐恭,稳了稳心神道:“陛下,大宁军虽败,可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迷惑草原各部的作用,兀良哈可汗脱鲁忽察尔其人胸无大志,且喜小利,为人又有勇无谋,这您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