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未婚,女未嫁,我们的相处模式确实很奇怪,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不喜欢异性就应该跟异性相斥的,万一落人话柄呢!”
箫飒平缓了叙事节奏,他讲的话不疾不徐,仿佛在慢吞吞陈述一件已然发生的历史,不带半点思想感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口头上的怒火,并不能驱除她越发的心虚,她掌心相抵,十指交叉在一起,开开合合动了动。
他冷笑了一声,嘴角的笑直接把温度降下,二人审视的目光相睇,没有一丝的迟疑,“我是说你该嫁人了,那么我以后待在箫府才能扬眉吐气。”
“你是认真的吗?”不安忍着满腔的怒火,眼睛朝四处旋转一圈,然而找不到突破口发泄,还是将火枪口聚焦于他,“你就这样找我当出气筒,你把我当什么了,到了剩女的年龄就恨嫁的人了,你以为我就没有自己的理想与追求,那什么什么都寄托在伴侣身上的人吗,你说地狱上有谁和我是门当户对的,我凭什么嫁给他们。”
话说完,迎来他奇怪的探视,不安就有点后悔了,造化弄人,她对箫飒铺天盖地当然凶有什么用呢,错的又不是他,爱与恨的也不是他。
箫飒没想到这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女子,也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再来一轮攻击,他就招架不住,虽然她的话说得很含糊,但他洗耳恭听每个字和每个停顿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安说的话一点错都没有,她是四大长老之一,是西岸声望最大的人,遥望地狱,确实没有几个人的身世能与她相媲,但是爱与不爱,需要这些旁门左道来权衡和认同吗?
不安流里流气的话对他来说就像痛击,他俨然成了个通缉犯,被上万枚梭镖追着扎打,将他插成刺猬,一动便扯动全身的痛觉神经,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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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箫飒的眼中,有星星点点的斑茫会客,那副疲惫而松散的状态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单脚曲立,下巴就点在上面,整个人呈现出心酸的影子。
她和他都是逞强好胜性格偏执的人,外表的开朗,不能代表内心是狂热和阳光的,二人愣头愣脑的坐在原地,代沟像万丈沟壑横截在二人之中,话题随之无法预约,沟壑下的水流一直沉默流下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轻松的话题就会变得沉重,人的关系也因此变得疏远,一个反应牵动的是连锁的反应,甚至长成蝴蝶效应。
原本只是想扇扇翅膀,对面就来了狂风暴雨似的席卷,将人枷锁在无边无际的沉默中嘶声咆哮,在风中的咆哮砸出隐没的雨点,仍是安安静静的化缘求施舍。
现在只有求助于道具,箫飒将她很久没有碰过的坛子寄过去,多喝醋还能软化血管,减少害心肌梗塞的几率,都二十出头的老骨头了,多喝喝也无妨,“来,喝喝忘情水,忘记尘世的愁苦与欢乐。”
僵局终于被打破了,不安伸手接过去猛印了好几口,他不阻止让她把这当酒喝,之后她喝饱了,就头也不回地把酒寄过来,眼神中流露出的照例是忧郁的神色,用手背擦嘴巴时还小声的打了个饱嗝,贯穿力极强啊!
箫飒方才以为僵局就要化解了,然而再次的冷场,击退了他刚有点起色的信心,他闭上眼睛,一口气把剩下的半坛酒喝光,醋流进胸膛,敞开出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