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荡漾在头尾,每一立方厘米的池水都冷冷淡淡地烧着,箫飒能感受到每秒,体表的温度都以微乎其微的速度流逝,这些变化悄无声息,又似如雷贯耳发送着消息。
虽然大概能领略其中的原理,可忧戚的箫飒依旧觉得古怪,为何她身上的腾腾火焰会比池水大,池水若是浅绿色,那他身上的火焰则是进一步魅惑和非浸染过的墨绿。
懂得点化学知识的人都知道,并不是任何都只有在氧气中能燃烧,可能在水里燃烧的物质聊胜于无,但那是存在的,比如说白磷四十度就到达燃点了,而传闻中的鬼火在雨水中也能燃烧,尸体腐烂释放出微量的磷,磷化氢燃烧产生火焰。
那可就怪了,这水里面究竟有什么,难道是箫飒长期泡水把部分的此类物质集中到了身上,又或者说他身上有释放出什么易燃物稀释到了水里,造成的这种叹为观止望而却步的壮观场面。
为了解开这个谜底箫飒动用毕生所学,但他学到的东西、他的学识毕竟很有限,就是以前当过学生,海底死人很多,夏季的夜晚常常浮现蓝色的光点,有光而又无焰,因为大家都好奇,老师也就详细为他们解说了,奈何当初他是个不务正业爱开小差的差等生。
与科学不挂钩的话,箫飒的头皮又被紧绷的弦勒套住了,这世上不多数不能用科学来窥破的事情诡异的古蛊,很多人不信邪,心里明知道一件事不科学,但看到怪事发生都会不由自主的退却和畏缩。
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对于不确定谜团,箫飒总会不自觉往坏的方面想象,他的脑海中已将“伤寒杂病论”过了一遍,想想自己是不是犯了啥门子妖邪的风寒。
当他逼自己沉着并暂停心中无厘头的擂鼓,发现火焰的温度至少比之前上升了十多度,原来和体温相适,这时却来排练了场不明不白的高温桑拿,这邪门的一点并不是仅靠正午的阳光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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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戛然而止,他没法说服自己不是被鬼缠身了,火的温度持续走低的话还有获救的机会,但最忌讳的升温悄然而至。
眼看新生的自身马上焚烬西归,这哪能让人对此捷足先登的临门一脚做不声不响的恬静,他感到绝望压在头顶上,特别想来胸口碎大石。
温度持续走高,水涨船高,波浪卷动,要将他这艘船倾覆或是烧尽,对箫飒初生的体魄来说,是一大严重的考核与检验,是生与死关键的决计。
火光冲天,没有减弱的迹象,以实事求是来说还有大幅度的上升趋势,由坎坷中煞费苦心逆生出来的希望,被这故弄玄虚的刨子一点一点磨平,刨下来的只有糙粝和卑怯。
水温升高,灵火发出悲切的嘶嘶声,光影攒动,处处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羁绊,越到麻烦和无所适从的时候,箫飒的心越是心如止水。
或许这样的镇静来源于大脑的一片空白,他在搜索着什么,然无从说起,不知所云,全身又被苍耳围殴扎了个遍遍。
天不遂人愿十之八九,更是数之不尽,箫飒不想为此拼搏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样前功尽弃了,假若活活被烧死的话,那样的下场不是单靠狼狈就能糊弄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