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后,箫不安马上傻乎乎地站起身转过来,两个人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变得束手束脚和陌生,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之后才站在一块儿。
“等我?”奋力憋住体内的不适感,发出温和的语气,箫飒看到她,心中陡然升起温暖。
如若他今日不出来走走,她怕是会长久等下去,如前所述,前几日她应该也在这等他开门吧,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等一个人。
“嗯!”柔情似水的眸子,不安的兴高采烈与喜悦都圈画在脸上了。
她是个说一不二的直肠子,什么事都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自从那晚上到箫府后,二人的生活就没有交际和交集过,仿佛是两条平行线,一直延续到尽头的两端,一段黑暗、一段白昼,虽然连着交汇相映,但是有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一切联系都是白掐。
箫飒几天里,相当于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每天害羞的把自个锁在深宫里,外面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与他都没甚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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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吃喝的原因,他不用出门进食,无须派人来送餐,如果能送餐的话,不安会假扮端着饭进去的。
她口头允诺过不会在此期间来打扰他,也不能破坏了君子一言的规矩与协议。
就这样她每天在他的轨迹外作为,装聋作哑静静等待,终于在今天把守候的那个人派来了。
“宋爷不跟着你的吗?”因为习惯了有人跟着不安,这一下眼睛空荡荡的,心里就不再怎么舒服。
箫飒对为保护不安而忠心耿耿的宋业毫无介怀,也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作为万人之上的人,得悠着点儿行事,小心行刺。
被人跟着就不再怎样自由的不安,听到箫飒提及他的名字,愠怒了一股无明业火,“他就是个跟屁虫,谁要她天天跟着我,在外面给我长威风就算了,在府内还跟我那么亲近,会被误会的好不好咯!”
不安转眼睛去看箫飒,惊讶地发现他的目光有些闪躲和散漫,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为了不吓到他,她轻轻地哼了几声,提醒他注意,他却摇了摇头,像是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朝当局者迷的不安耸了耸脖子并努嘴使眼色,似是为迷途的她点明了一条通向罗马的大道。
她言听计从,转过身眼睛一聚焦,立马傻了眼,视线又开散开来,在进这儿的大门边斜靠着一位一花独放的男人,头发像一朵灿烈的火焰,双手抱胸,中间怀抱一把利剑,下巴点着手臂,一股冷风发自他周身,朝她扑头盖脑的来。
箫不安浑身一机灵,回头去看幸灾乐祸得龇牙咧嘴的箫飒,感到世界都崩塌了,嘟囔了一句说曹操曹操就到。
其实她不怕她的,这是箫府,又不是宋业他一个人的,平时他表态再恳切也比不过她的强硬,说他那不阴不阳的红毛小子几句闲话,又不是什么大难题,命令脸色砒霜似大蒜又辣又毒的他滚开,他还不是得言听计从。
“你打算去哪儿啊?”不安置之不理,露出一团柔和且利落的笑容问箫飒,看她的样子,是箫飒去哪儿她都要跟着了。
“四处逛逛吧!”箫飒朝四面八方望了望,被隔墙挡住了视线,要去哪儿,他也不知道,反正不被规定和限制的路线,就是一条自由自在的路线。
“那你是没想到要去哪儿吗?”这样的发问方式不就是把他说的话改了吗?箫飒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不安嫣然一笑,笑道:“那好,我们先去草坪玩玩吧!”
“你确定,太阳底下不会把你晒黑?”箫飒开始怀疑起她的逻辑,又或者她好几天内无事可干,为了整蛊他怀揣了鬼胎,几天里紧锣密鼓安排了什么阴谋,等他钻进去。
“没关系的,我可不怕黑!”不安跑到她身后,推着他的腰部,是件好事就别吞吞吐吐的了。
青面獠牙的她这是王八要吃秤砣铁了心的,箫飒根本没有合适理由去谢绝她的好意,她总爱干超越三纲五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