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道：“哎，说你聪明但又是个笨蛋，你用心想想，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季筱竹愣愣的看向她，月牙道：“也不要太悲观了嘛，多往好的想想，假定你认为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认为他是假的，那他就是假的。”

季筱竹问道：“那你的安慈是真的还是假的。”

月牙笃定道：“他是真的。”

“但你不是说，在菩萨岗的那次，诸神已经死了吗？他不也死了吗？”

月牙的面色温和，她轻声道：“因为我想他是真的，那他就是真的。”

季筱竹的目光逐渐严肃起来，“月牙，你告诉我，这个所谓的昆仑镜到底是什么地方？”

月牙微微摇头，“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里，是你创造出来的。”

“我？”季筱竹的目光有了丝茫然。

月牙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柔和道：“我所发生的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你。”

季筱竹注视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月牙微微思索道：“那要从我回到菩萨岗开始说起。”

“我从噎鸣那里得到博山炉，回到过去知晓了安慈的名字。等我回到菩萨岗时，因为他变成了青铜神像，整个菩萨岗缺少了他的法力支撑，塌了，而众神佛也因此真正死亡。我所做的一切都挽回不了了，正当我走投无路之时，有一只蝶妖告诉我，往南走，那里有片翡翠湖，跳下去，就能改变一切。”

“那只蝶妖与我结伴同行，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湖，触发了昆仑镜的结界。我们进入了此地。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在我印象中，最中心处有一棵参天的巨树，树上开满了花苞，这里的天，是流动的，是海洋的颜色，海洋中有一轮圆月，有璀璨的星辰。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天，美得让人失神，我缓缓走向那棵树，在我接触到它的一瞬间，我陷入了沉睡。”

“在沉睡中，我做了这辈子最美的梦，梦里有安慈，一切真实得可怕，或许是我的体质特殊，或许是安慈也在守护着我，我醒了。”月牙垂首，双手捧着一颗圆润晶莹的珠子。

“不过这个清醒短暂得可怜，很快我又陷入了沉睡，我困在一个花苞中，和我一样的有很多妖怪……这次的沉睡，我的世界则是一片黑暗，而你的出现，让这个世界撕出了裂口，季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