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这会儿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她扯着男人的衣角,纤细指尖捏着轻薄的布料晃啊晃,哑着声音撒娇道:“来都来了,我们找张裁缝看看衣服了再走呗。”
她娇嫩白皙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长长睫毛跟蝴蝶翅膀似的眨啊眨,我见犹怜,可怜巴巴。
昨天和今天说要出门的时候,她就是露出这样一副迷惑人心的表情,让他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沈宴礼眸底浮现一股幽深之色,沉声问:“肚子不疼了?”
周芸晚听出他语气里对她不爱护自己身体的责怪,心虚地嘟了嘟嘴,指尖的力道加深了两分:“还是有一点的,但是这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就没那么疼了。”
她自然知道身体为先,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她一直很期待张裁缝的设计稿变成现实的样子,在纸上都那么美了,经过张裁缝的巧手做出来,那指定会更加好看。
沈宴礼当然是拗不过周芸晚的,尤其见她对他这么依赖信任,愈发叫他无法违背她的意愿。
两人轻车熟路地进到独属于张裁缝的工作室,张裁缝招呼他们坐下后,就去取已经做好的敬酒服了。
敬酒服是以旗袍和中山装为设计灵感,采用苏绣手工缝制而成,一针一线都无比精致,质感丝滑柔软,也就意味着价钱不低,但是有郭玉霖和沈德文兜底,也不怕给不起。
周芸晚看的眼睛都挪不开了,这儿摸摸,那儿瞧瞧,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
果然,张裁缝就不会让她失望。
敬酒服都做得这么用心精美,她简直不敢想到时候婚服做出来会有多么好看。
沈宴礼对衣服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周芸晚高兴他也就高兴,眼睛放在她身上,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上扬的嘴角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张裁缝将小两口的互动看在眼里,忍不住被他们感染,也跟着笑了笑:“沈教授和沈太太要不要试一试?尺寸要是不合适的话还可以更改。”
做裁缝的,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客人穿上她做的衣服,然后露出满意幸福的笑容,这意味着她的手艺和付出得到了肯定。
沈太太?
周芸晚因为这个称呼红了脸,不管听了多少次,她还是莫名觉得这一称呼很羞耻,就像是她和沈宴礼已经绑定,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