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是谁不用明说两人皆清楚。
逢春脸色一红,慌忙上前两步去研墨,低声为自己解释:“奴婢没有,只是齐青娘子的字画珍贵,若有损伤恐得不偿失。”
季念嗤笑一声,也没再说话,用羊毫沾了墨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逢春识得不少字,早些年还跟着原主上过学堂,只是看着季念写的字却有些不太认得。
季念用简体字写下一段话,又试探着在下面写了英文,随后晾干墨迹,仔细将宣纸折好塞进信封递给逢春:“这个你拿着,等晚上她醒了给她看。若她有回信你也好生收着明天给我。”
“是。”
看着逢春将信封收在怀中,季念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就这样坐在桌案前胡思乱想,最后竟渐渐睡着了。
宁遇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疲惫,身上盖着狐毛大氅,想来是逢春趁她睡着把她着凉给她盖上的。
将大氅拢好搭在椅背上,宁遇慈伸了个懒腰出门,院中遂安跟逢春站在一块儿小声地说着什么。
听见开门的动静,两人迅速止了话头,逢春唤了一声姑娘大步上前,在快靠近宁遇慈时又停住了脚步。
遂安跟在逢春身后,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礼,“姑娘。”
宁遇慈微微颔首,“今日白日我可做了什么事?”
闻言,逢春与遂安对视一眼,遂安躬身答道:“姑娘欲出门寻小侯爷,属下……打晕了您。”
宁遇慈挑眉,“做得好。”
逢春摩挲着怀中的信封,嘴唇嗫嚅着,“还有一事。”
宁遇慈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便见逢春上前两步站到廊下,从怀里掏出信封递给她,仰头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后又退了回去。
宁遇慈垂眸看着空白的信封,舌尖扫过犬齿,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以为季念是个脑子不好的,如今看来倒也没有那么蠢,至少她发现自己比自己想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