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双手合十,轻声念了一句佛号,然后面带微笑地点头应道:“好。”
话音刚落,只见他猛地一甩手中缰绳,胯下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便向前奔去。
随着慧空的一声令下,身后的神机营和威武营将士们也纷纷催动战马,如一阵疾风般紧随其后。马蹄声响彻云霄,尘土飞扬间,这支精锐之师浩浩荡荡地朝着翼州并州交界之地疾驰而去,只留下田冲伫立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我说胡叔啊,您老可别开玩笑了,真要开打吗?”只见李泰毫无形象地大大咧咧地瘫坐在那张太师椅上,随着他庞大身躯的压迫,太师椅不堪重负般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胡哲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打?哼!你倒是说说,咱们拿什么去打?难道要用我手下那些并州精锐不成?”
“先甭管打还是不打,就算咱们三方真的打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到最后究竟是谁能够坐收渔翁之利都还说不准呢!往坏里想,如果咱们和王敬安拼个两败俱伤,打得你死我活,而大辽那边趁机瞅准大周失去武安军这道坚实屏障的时机,从此长驱直入,一路势如破竹地杀到长安城下,那我与王敬安可就成了遗臭万年的千古罪人!”胡哲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泰。
李泰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呐呐问道:“那……那眼下这情形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胡哲轻拍着李泰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啊,这一切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都是演给你爹——当今圣上看的。”
“能成嘛?”
“成不成先这样,毕竟我与他都不希望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