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摔杯之人,纷纷将头低了下去。
仿佛这破碎的不是酒杯,而是众人的心神。
刚才还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热闹包厢,随着这碎裂的酒杯顿时针落可闻。
秦秣阳看了看脚边碎裂的杯子,又一脸晦暗不明的看向满脸怒色的季处长,季博。
严北仑见状心喜,面露得意。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次秦秣阳得罪季博,怕是要惹上麻烦。
别看秦秣阳背靠荣老,但一句话怎么说,县官不如现管。
季博真要整你秦秣阳,等荣老插手时,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严北仑记得,几年前有个从事冶金的土大款仗着自己手上有钱。
和秦秣阳一样不把季博放在眼里。
当时季博还只是个副处。
结果,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土大款一夜间回到解放前。
不仅公司没了,房子没了,车没了,老婆也跟人跑了。
最惨的是土大款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走投无路,自己从厂子里一跃而下。
现在严北仑多希望下一个从厂子里一跃而下的那个人是他秦秣阳。
孔连同和唐魏夏抱着吃瓜的想法,笑意盈盈看着眼前的一切。
秦秣阳叹了口气,讲真,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惹事。
但现在人家杯子都砸到自己脚边了,要是还不反击,那就不是他秦秣阳了。
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在手中掂了掂:“面子,呵呵,你也配和我讲面子。”
话音一落,秦秣阳突兀的将手中酒杯砸向季博。
众人骇然。
要知道季博他是个官,你别管人家官大官小,攻击政府人员,这事可小不了。
季博瞳孔猛然放大。
他没曾想,秦秣阳竟然胆大到敢对自己动手。
眼看酒杯飞到眼前,季博下意识的抱头蹲下。
而酒杯贴着他的头皮砸到后面的墙壁,应声碎裂。
秦秣阳看他一副抱头鼠窜的模样不屑的摇头冷笑:“季博,都是两个肩膀顶脑袋的人,别特么惹我。”
“你如果当我秦秣阳是那些可以被你随意揉捏的生意人那就大错特错。”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还给你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季博都被气笑了指着秦秣阳的手指像是帕金森的老年患者不停的抖。
秦秣阳已经不能算是贴脸开大,而是踩着他的脸在疯狂蹦迪。
“好,很好,秦秣阳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