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谁通风报信的？”云黎厉声问道。

“那人......为了守住这个秘密，那人已经被我杀死了。”大皇子说道。

“果然不愧为慕容天的儿子，呵呵。”云黎冷笑道，“就因为你们的一点猜忌，就让数万云家军葬身在边界，真的很好啊。”云黎的语气越来越冷。

“我们的陛下，你现在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云黎怒不可遏道。

“云黎，你回云城吧。”慕容天淡淡的说道。

云黎闻言，脸色一冷：“陛下这是在开玩笑吗？”

随着云黎的话落，慕容天轻轻示意身旁的公公，公公心领神会，转身步入大殿深处。不多时，公公再次走出，这次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是慕容芊公主。慕容芊的神情复杂，眼中既有担忧也有无奈。而在她的牵引下，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男孩缓缓步入大殿，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对这场紧张对峙似乎浑然不觉。

云黎的目光在接触到那个孩子的瞬间，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但这感觉太过微妙，他一时之间无法捕捉其来源，更未往深处去想。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回到了慕容天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陛下这是想用公主和孩子来打动我？让我放弃追究当年的血债，乖乖回云城去吗？这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

慕容天轻轻抱着孩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云黎，你为何如此笃定不可能呢？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个孩子，你有一丝丝的熟悉感？”

云黎闻言，眉头微皱：“陛下此言何意？”

慕容天没有理会云黎的嘲讽，而是继续微笑着说道：“云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孩子，他可能是你的……”

“陛下！”云黎突然打断慕容天的话，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这可不是什么玩笑，这个孩子就是你和公主慕容芊的孩子。”慕容天诡异的一笑。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就连云黎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慕容天，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谎言的痕迹：“你……你说什么？”

“慕容天，你为了活命竟然连自己女儿的清白都不放过，你还真是一个好父亲啊！”云黎随即嘲笑道。

“难道你不记得三年前，你离开京城的那个三十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了？”慕容天淡淡的说道。

“三年前，大年三十晚上？”云黎陷入回忆，他记得那天晚上独孤雪、完颜皇子、慕容芊好像都住在了云家，而且慕容芊的院子就在云黎的旁边。那一晚他喝得很醉，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第二天醒来，却记不起来了，他也没有在意，很快便忘了这件事情。

“难道是那天晚上？”云黎猛地看向那个孩子，发现那个孩子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