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脚下这块土地上,她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父亲面对北邙人的千军万马是如何英勇杀敌的。
就算是受伤、就算是死!
也不后退一步!
父亲用命守卫边城,守卫大启的领土,甚至死后还要被挂在城头示众,被风吹日晒、被鹰隼啃噬。
死不得安生,魂魄不得安宁!
纵使如此,还要被人污蔑说他通敌叛国!
为什么!
为什么?
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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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狗!我要杀光你们为我爹报仇!”
寒风中,宋慈嘶吼。
又有一队北邙士兵赶来,乌泱泱的一帮人瞬间把城楼上的宋慈堵了个严实。
此刻她后无退路,前头又突围无望。
宋慈护着镇北侯的遗骨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对面的北邙人也停止了厮杀,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看着像是小首领一样的人。他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哼哼冷笑道:
“镇北侯是你父亲?”
“呸!你不配提我父亲!”
“宋小姐,虽说镇北候死守边城十五日,让我北邙大军久攻不下损失惨重!但我们全都敬重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虽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但宋小姐,镇北候不是我们杀的!将他的遗体挂在这里示众的也不是我们!你报错仇了!”
“胡说!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们自己人吗?北邙狗,你们屠戮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头来还给自己脸上贴金,挑拨离间。无耻!”
宋慈气得全身发抖。
“宋小姐,我不过也是敬镇北候是条汉子,才好心想让他的女儿做个明白鬼而已。既然你不信,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啦。”
那人抬手一挥,两侧的侍卫就嘶吼着杀了上来。
宋慈瞬间陷入了被包围的困境。
就在这时,一个北邙士兵匆匆跑了上来,凑在那首领耳边如此如此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城中某个方向一指。
所指的方向正是府衙粮仓所在。
此刻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救火声和厮杀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