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刻的愣神,被斯内普以为是生病导致的。他抿了抿嘴角,还是轻声开口:“下午我帮你上课?我下午没课。”
“可你上午刚结束两门课。”布索姆脱口而出,说完就忍不住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她说得这样快做什么?好像她一直在关注斯内普一样。
不等布索姆为自己找补几句,斯内普却已经被布索姆的话安抚到了。他的嘴角有些愉悦地上翘,却在布索姆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立刻下压,变回那个嘴笨话少的自己。
只是斯内普此时的嘴笨话少,无疑多了几分故意的倔强与讨好:“只是两节课而已,下午我可以……你的身体更重要。”
布索姆简直要被斯内普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了。她的学长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这是斯内普会说出来的话吗?
这样讨好,还有些……委屈?
斯内普绝对学精了,他这回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布索姆了,直接把住布索姆的肩膀,把她轻轻往办公室里推。他自己倒是没有走进去,快速把门关上前,一锤定音地把下午代课的事情定下了:“下午我去上课。”
“砰。”关门声不响,但布索姆却觉得耳边有如雷鼓般的声音响起,一声又一声。
不是关门声,响起的又是什么呢?布索姆空出一只手,抚在自己的心口。
破案了,是她的心跳声。斯内普刚才略显强势的示好反倒戳中她心里的某个点,让她拒绝不了,又接受良好。
斯内普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布索姆摇摇头,手上香气丝丝钻入鼻子的南瓜馅饼都顾不上了。她得承认自己刚才差点就维持不住之前的清醒,差点就要妥协,与斯内普“重归于好”。
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布索姆花了半小时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然后吃着只余温热的南瓜馅饼,决定下午还是去教室外面蹲着。她又不是真的病了,只是一个晚上没睡而已,上午的补觉已经足够让她精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