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略一沉吟,看向那名眼角有疤的庄客:
“速速传令,留下部分人马侵扰,其余埋伏之人速速回庄,以庄墙抵御梁山之军!”
“是!”那名眼角有疤的庄客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栾廷玉又看了一眼梁山人马之后,带领数十名庄客回转祝家庄。
此时,祝家庄。
祝朝奉的卧房之中。
一名身着淡绿衣裙的侍女,坐于雕花桌旁,怀中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
手指轻柔的拨动着琴弦,旋律悠扬,如泣如诉。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仿佛能将人带入那秋雨绵绵、离情别绪的情景之中。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软榻之上,面容苍老的祝朝奉,双目微闭。
右手随着琵琶的旋律,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歌声在房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苍茫,让人不禁想起那远行的船只,消失在茫茫江面之上。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祝朝奉右手微微一顿,似乎被这歌声触动了心弦。
“今宵酒醒何处?”歌声转而变得轻柔飘渺。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
“庄主,不好了!”栾廷玉冲进卧房,急声大喊。
“啪——”
受此变故,侍女重重扫过琴弦,琵琶子弦应声而断。
祝朝奉微微皱眉,睁眼看向栾廷玉:“教师何时竟变得这般急躁?!”
栾廷玉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拱手道:
“庄主,梁山之军已然知晓盘陀路隐密,我们此前的布置已经无用。”
“且,眼下他们正朝庄门大举而来!”
“什么?!”祝朝奉大惊,死死盯着栾廷玉:
“梁山之人怎会知晓盘陀路的秘密?!”
栾廷玉摇摇头:“这一点,暂时还犹未可知。”
“不过在下以为,梁山之人之所以能够知晓,无外乎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