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端坐着一人,身着素白衣物,远远看去,仿佛一团移动的白云。
待来人渐渐靠近,将领才发现,这哪是什么普通白袍,分明是类似隋朝人在丧事中所穿的白色孝服。
“拦住他,问清楚是什么来路!”
将领眉头紧皱,心中顿生警惕,当机立断地下令。
“是!”随着一声干脆的回应,十余名骑兵如猛虎离山,迅速从队伍中脱离,向着那白色人影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朦胧的雾霭。
眨眼间,骑兵们便来到了近前。
领头的骑兵手持长枪,枪尖直指来人,满脸警惕地质问道:
“可是东边过来的羌人?”
为了确定来人身份,领头的先是用党项语问,再用隋人语言问。
“不是。”
来人面色冷峻,双唇轻启,短短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却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寒意。
“会讲隋人的语言,哼,你定然是隋朝人。”领头的骑兵愈发警惕,手中长枪又握紧了几分。
“我是杀你们的人!”
话音刚落,来人如鬼魅般出手,手中大铁枪如蛟龙出海,猛地横扫而出。
只见寒光一闪,枪尖如利刃般划过几人的咽喉,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那几名骑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下意识地齐齐捂住喉咙,眼神中瞬间被惊恐填满,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不好,出事了!”
后边的党项骑兵见状,心中大惊,纷纷怒吼着,不顾一切地一起纵马冲了上去,试图将来人制服。
转眼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四周。
只是须臾之间,厮杀声便戛然而止,四周重归寂静,唯有风声在耳畔呼啸。
只见党项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缓缓渗入泥土,将地面染得一片殷红。
那些没了主人的战马,有的受到惊吓,疯狂地朝着远方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