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也是我能控制的东西。”席勒也像心有所感般说道:“利用我的每一个能力,每一个部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本能般的操纵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病态。”
“很有意思。”蝙蝠侠评价道:“你有为此而发表过什么著作吗?”
“心理学界的研究对象不能是自己。”席勒摇了摇头说:“我也并不想假托别人。”
“这条规则值得更改。”蝙蝠侠轻轻的合上了眼睛说:“否则他们会错失许多如你一样分离性身份障碍的大师的学术成果。”
“你可以休息一会。”席勒说道:“我可以给你讲讲上场游戏当中我的计划,直到你睡着。”
蝙蝠侠沉默的闭着眼睛,但席勒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从一开始我就并没有失去控制,你们在车上感到的危险信号是我特意放出去的,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通过控制一些面部肌肉的抽搐,肢体僵硬的旋转,木僵的眼神,我能很好的还原某个时期我充满攻击性的样子。”
“这三人之中最难操纵的就是你,寻常的言语和神情并不能轻易打动你,于是我选择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生理表现,从下车开始,我就在调整我的心率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心理学原理,如果我一开始就把心率调整到最高,那么所带来的更多的是震惊,而不是压力。”
“我知道,不论如何,你们一定会放一部分精力在念规则的杀人魔身上,而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获得你们的注意力。”
“当惊讶的情绪盖过了紧张的情绪,我就无法把你们的注意力稳定在我的身上,这样就很难操纵你们的行动。”
“所以我选择逐步提高心率,制造一副我正逐渐亢奋,逐渐失控的假象。”
“果然,你们即使在听规则的时候,也至少保持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生怕我发疯,而当我果然发疯了,你们就再也没精力去管杀人魔说了什么了。”
“这有个好处,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哲学命题都需要有人思考才有存在的意义,没人思考就相当于不存在,到这时,规则已经完全被打破了。”
“当我冲到了笼子旁边抓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不只是为了展露我的攻击性,而是我在暗示你,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当我又一次靠近那个男孩,但却并没有攻击他时,你应该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因为如果我凭本能行动,恐怕根本不会去狩猎毫无攻击性的无辜者,而一定会要求对面有点本事。”
“站在病态的立场思考,所谓的本事自然就是杀人的手段,于是你便能从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待遇当中看出,这群人当中有杀人魔和无辜者。”
“在病态操纵身体的时候,我几乎只能看见这两者,要么他杀人如麻,满手鲜血,要么他根本什么恶事也没做过,完全纯洁。”
“其他人在我眼中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如果你说他们大多是迫于生计或是反抗而杀人,那么我确实看不见他们,因为那只是普通人而已。”
“再来说说后半部分吧。”席勒也闭上了眼睛,放缓了语调并说:“我根本没听这个杀人魔说的规则,但我知道那很无趣,我也不打算再多浪费时间了。”
“可要从这里离开,恐怕无法使用寻常手段,于是我便想,如果他真有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强大,他何必弄个角斗场呢?如果真是为了表现人性的残酷,他直接伸手拍死一半的人,就能看到人类最丑陋的一面了。”
“从之前的两局游戏也能看出,杀人魔似乎受到了某种限制,在某一段时间之内不能直接出手,不过这也合理,毕竟如果他直接堵在车门外,两方都会很尴尬。”
“所以使他露出破绽,失去控制并主动触犯某种规则是最好的方法,我应该和你提过蝙蝠侠小丑聚合定律吧?”
“那只年轻的蝙蝠远不如你,他更好骗,更重要的是不如你强壮,更容易被掀翻。”
“就算他没有带着我去高空,我也会想办法和他缠斗很长时间,直到耗尽他的耐心,让他对我产生一丝真正的仇恨。”
“有蝙蝠侠,有小丑,他们两个打的热火朝天,又怎么能没有哥谭的乌云和雨呢?当诅咒入侵这里时,一切就不是杀人魔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