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将眼睛撇向一旁,又补充了一句:“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思维非常混乱,我只记得一件事,如果当时我如往常一样不哭不闹不说话,跟那个外国人离开,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所以在到达实验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说话,这也导致我后来的本我同样不会说话。”
查尔斯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很抱歉。”
席勒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过去了,他轻轻的叹出一口气说道:“那个组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绑定在了积木高塔上,高塔塌了,我对于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他们的那些控制手段除了给我留下了操纵他人方法的记忆之外,什么也没留下。”
“我的某些暴力行动只是因为我当时没有理智的思维,但他们却觉得,是时候把我送回去了,我可以在一个关键节点制造一起影响重大的血案。”
查尔斯眯起了眼睛,有些不受控制的扬起了嘴角,并说:“结果一定很惨烈吧?”
席勒点了点头说:“在实验室中我受到严格控制,因此他们根本就没发现我的暴力敌我不分。”
“他们想让我干扰一起重大事件的发展,简单来说是想诬陷官方肆意屠杀抗议的平民,但因为我杀他们耽误了一些时间,错过了最佳时机,那个国家的情报组织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也发现了我。”
“那个时候我的能力不加控制,异常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所以我被捕获并送到了一个叫做第九所的地方。”
“另一个实验室?”
“差不多吧。”令查尔斯没想到的是席勒点了点头,他说道:“更像是实验室、疗养院和重型犯监狱结合体。”
“我受到了非常严格的调查和审讯,但那个时候我的脑子根本就不清楚,在几轮答非所问的调查之后,他们也发现了我的精神状况堪忧。”
“他们对我进行了能力测试,然后确定如果我是个疯子的话,那我恐怕必须得在这里度过一辈子,因为只要放出去,很有可能造成大规模伤亡。”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恰逢抓走我的那个组织因为这件事被抓住了马脚,被连根拔起,那个国家的官方终于发现,对方用心理学做武器,所造成的危害可能比真的武器还要大得多。”
“他们对我个人的能力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们对于个人英雄主义就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他们想知道那个组织是如何控制我的,于是就派了一批当时的心理学专家对我进行研究。”
“可因为代表着我所有理智的积木高塔完全崩塌,我没办法回答哪怕一个问题,绝大多数的专家在和我进行了长达一年的答非所问的拉锯战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应该是彻底疯了。”
席勒向一侧偏了一下头,说:“原本,这个研究项目一直拖着,没什么成果,但后来又一起与我相似的案件真正造成了严重后果,他们终于发现不能再拖了,于是他们又找来了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一位真正的好医生。”
“他不是来研究的,而是来治病的。”席勒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角说道:“他认为应该先找出我疯狂的原因,想办法治疗这种疯狂,然后才有可能取得成果。”
“他应该不会被很多人赞同吧?”查尔斯问。
席勒点了点头说:“在那个国家心理学起步发展较晚,当时绝大多数的专家更偏向于精神疾病病理学,而不是心理学,更不是教育学。”
“他们在病理方面查不出什么问题,就觉得大概是没救了,虽然不至于完全否定,但大多数都持悲观态度,只有那位医生一直坚持。”
“在他的坚持不懈之下,我首先确诊了孤独症,在进行了一段时间针对孤独症的治疗之后,发现治疗效果不明显,因为医生就觉得可能是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