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人还在恪守着当初的理想,新生派更想当一个强盗。”席勒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一点都不赞同新生派的理念,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直接开炮掠夺资源,的确是度过困难时期的最好方法,可如果新生代们学不会从头开始建设一个家园,当他们觉得掠夺和破坏是获得利益的捷径,觉得征服必将带来伟大,那总有一天,他们要付出代价。”
“斯克鲁尔人中的智者,早早的看到了这一点,他不希望我们走向无可逃避的毁灭命运,因此一直不肯改变方针。”
“可是,加纳将军所在的新生派,觉得这完全是守旧古板的表现,他们本应该获得更多。”
“于是,分裂战争爆发了,可我们的这位将军,甚至没有参战的资格,他只是个新人而已。”
“非常不幸的是,这场战争消耗掉了我们最后的有生力量,也让所有人感到无比疲惫和失望,就在这种情况下,加纳用他富有煽动力的演说,和某些暴力手段的胁迫,带走,或者说是,偷走了一支舰队。”
“他声称他会带领一批人去寻找应许之地,在那里复兴伟大的斯克鲁尔帝国,这群人跟随他,以为他真的能做到他承诺当中的事。”
美国队长露出了一个冷笑,说:“应许之地?复兴的预言?那不过是他弄出来的唬人的把戏!”
“塔罗斯早就看透了他,因此才选择与他决裂,去过平静的生活,不再参与他这些疯狂的行为。”
美国队长深吸了一口气说:“或许,塔罗斯早就失望了,他对复兴我们的国家,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斯克鲁尔人,他或许更希望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但你不同,对吗?”席勒看向美国吓队长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与美国队长史蒂夫不同,但又有些相似的灵魂,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经历,但同样饱经沧桑,却依|旧明亮。
“我出生于宇宙飞船当中,跟随舰队颠沛流离,在第一次踏足地球的时候,我为传说中的宇宙温室的美丽而感到震惊。”
“可我始终是一个斯克鲁尔人,一个斯克鲁尔军人,保护我的国家、我的种族、我的文明,是我不可逃避的使命。”
“因此,我不会像塔罗斯一样,放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的过去,在温室当中扎根,成为这里的苗木,这不是我的土壤。”
“但我同样也不赞同加纳现在做的这些事,他不是在复兴斯克鲁尔帝国,他是在带领所有人走向灭亡。”
美国队长摇了摇头,用手死死的抓住病床的护栏,他说:“这么多预料之外的情况,还没让他明白,人类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预料的种族!”
“他们能够占据如此美丽的星球这么多年,靠的不是运气,而正是他们的混沌与疯狂!”
“那些事情进展顺利的感觉,都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幻觉,他说,如果这点小伤就会让我退却,那我就活该死在战场上。”
“但是,让我退却的根本不是这点小伤,就算我真的会死在战场上,也绝不会依照他的命令,死在一场既不光荣,也没有任何希望的入侵战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