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打住。”刘辩有些绷不住,直接出言打断了刘陶的进言。
刘陶因为是宗室的缘故,党锢没有锢到他头上,但是刘陶是一个标准的党人,言语间恨不能直接弄死十常侍,还大汉一个明朗。
刘辩倒不是惧怕十常侍,而是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即便要收拾十常侍,也得等到自己继位,而不是现在就跟太子属官讨论弄死十常侍。
十常侍都是刘宏的人,他这个太子跟手下讨论弄死十常侍,要是传到刘宏耳朵里,那就还会有一个新的问题:刘辩是不是对天子宝座也有什么想法?
这谁遭得住啊!
父子感情本来就脆弱,如果真出现这么一出,那父子二人不兵戎相见都说不过去。
“殿下,如今朝政昏暗……”刘陶还试图劝说一下太子刘辩。
“少傅,你现在是太子少傅,是太子府的人。”刘辩语气生硬地说道。
“如果少傅还抱有这种想法,那我也不得不跟陛下进言,换一个少傅,我不想有一个给太子府找麻烦的少傅。”刘辩知道这些人的想法改变不了,于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底线。
哪怕是拼上名声受损,他也得把刘陶这个少傅给换了。
刘陶沉默了,看着刘辩默然无语。
“十常侍皆是天子家奴,我只是太子,还没有资格处理天子家奴。”刘辩再次解释了一句。
他也不想跟自己的少傅闹得太难堪,如果刘陶能够醒悟,那他也就能接受这个少傅,如果这番话还没有让刘陶改变想法,那这个少傅就得换了。
太子太傅卢植就很聪明,他也看不惯十常侍,但是他从来不在刘辩面前明说这个话题,除非刘辩主动联想到十常侍。
就算提到十常侍,卢植也只是告诫刘辩要远离小人。
刘陶依旧看着刘辩,刘辩也不说话,坦然注视着刘陶。
“臣知罪。”过了许久,刘陶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