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泉倒是面无异色,他与龚信提前一步来了东海,来了东庆道,了解的更多,这也是他为什么下定决心要亲手干掉鹰道人并助齐烨宰了厉良玉的缘故。
肖浈江看向齐烨,见到齐烨脸上没有任何惊恐或是惧怕的模样,不由问道:“殿下以为,末将在信口胡说?”
“不,瀛贼比你说的更加丧心病狂,你见到的,只是屠村,只是虐杀,而我知道的,数以百计,数以千计,乃至数以万计被这群畜生们凌辱、杀戮,这便是我来东海的缘故,保护百姓,诛杀瀛贼。”
“世间难两全,既要救百姓,又要诛杀瀛贼,不可,至少,如今不可。”
肖浈江摇了摇头:“末将刚刚所说,是为了保护殿下,殿下不以为然,可殿下为何不想想,过几日殿下率着麾下伏击瀛贼,打赢了,打输了,又能如何,输了,非死即伤,赢了,更多的私掠船会闻讯而来,会攻伐虎城,不杀殿下誓不罢休。”
齐烨哼了一声:“让它们试试。”
“不错,殿下有折冲府护卫,舟师也不可能看着虎城被私掠船攻打无动于衷,私掠船,也无法在虎城杀殿下,可殿下如此了解瀛贼,岂能不知他们杀了不殿下会做下何事呢。”
齐烨神情大变:“你的意思是…”
“无目的狗,开膛破肚的猫,沸油中的牛,到了那时,东庆道,比比皆是,这便是瀛贼,以杀百姓泄愤,只因杀不了殿下。”
“草泥马的舟师!”
齐烨霍然而起,抄起旁边的茶壶就砸在了肖浈江的脑袋上。
“就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的不作为,因为你们的怯战,因为你们这群无胆鼠辈多年来无动于衷才叫瀛贼如此猖獗!”
一耳光狠狠抽在了肖浈江的脸上,齐烨怒不可遏:“老子是来杀贼的,凭什么要为你们这群废物,这群怂逼,这群匪类承担代价,就因为你们,因为你们百姓才成为了老子的软肋,来人,将他拖出去乱刀砍死!”
这一刻,齐烨怒到了极致,大量的司卫冲了进来,可肖浈江却只是垂着头,垂着目光。
眼看着周宝都抽出长刀了,肖浈江叹息了一声:“殿下,终究是来晚了。”
“慢着!”
暴怒的齐烨拦住了周宝,拧眉望着额头留下鲜血的肖浈江:“我来晚了,什么意思!”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齐烨,紧紧盯着肖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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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目光,这种神情,他见过,在商县。
来晚了,这句话,他也听过,同样是在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