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但洛可可却依旧能从她的表情和神色中，读出她的意思。

她在高兴地回答着：是啊！姐姐，我还有意识！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洛可可欣慰了点了点头。

“这样吧。”

洛可可想了个办法。

“接下来我会问姑娘你几个问题，如果是的话，你就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头，好吗？”

少女愣了愣，而后，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那第一个问题。”

洛可可稍微顿了一下，小声问道：“你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是天赐之子的自我意识吗？”

听到这个问题，少女思考了起来，似乎是在理解洛可可话语的意思。

过了一会，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意思是在说：“我的确是那所谓的天赐之子，也是她的一个意识。”

见此，洛可可点了点头。

她稍加思索，便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能掌握自己所有躯体的意识吗？”

“或者说...你可以控制这个特殊的【血神界】阵法吗？”

“...”

少女微微一愣，随后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无法控制血神界，也没法掌握其他躯体的意识。

得到了这个答案的洛可可，虽然有些失望，但仔细一想，这倒也正常。

如果少女能控制血神界阵法和其他躯体，她恐怕早就这么做了，又何必要像做贼一样，偷偷阻挡同类们对萧离三人的袭击呢？

也许秃顶男人他们的“情感改造”实验做的并不完美，因此，才会诞生像银发少女这样的善良个体，但总的来说，目前天赐之子的情绪，依旧是以杀戮和怨恨为主的。

想到这，洛可可干脆追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研究员...也就是这里的主管，是不是能完全控制你的意识？下达你无论如何都难以抗拒的命令？”

闻听此话，银发少女再次呆住了。

她先是本能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却又在洛可可惊讶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这种“既否定又认可”的表达，让洛可可为之一愣。

不过紧接着，洛可可便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话。

“秃顶男人作为实验室的主管，自然可以控制‘天赐之子’的意识，下达指令。这便是他能够随意施展【血神界】的根源所在。”

“但那个家伙，却有无法控制的东西。”

“那就是我的‘本心’，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