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求死之人,活着。
贪生怕死之人,死了。
世界永远在抽象的运转,关于这一点,李焕仙已经深信不疑。
“喝下去。”
北海城主府内,老头子陈传道给李焕仙诊脉过后,表情极其严肃。不怕郎中笑嘻嘻,就怕大夫眉眼低。这陈传道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李焕仙的身体,很难搞。
倒了一杯猩红的‘虫血酒’,李焕仙一饮而尽。这东西又腥又燥,正常人喝下去的话,就相当于一道火线顺着喉咙涌入胸膛。
可李焕仙却似毫无感觉般,一口下肚,连个酒嗝都没有。
“爹,如何?”
关静蓉站在一旁,看着比自己爹还要苍老的李焕仙,眼中的愁虑早已无法隐藏。陈传道看了看自己的宝贝闺女,又瞧了瞧死而不净的李焕仙,二话不说掏出匕首,当胸就是一刀!
“爹!你做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吓傻了关静蓉,岂料李焕仙与陈传道却极其的平静。李焕仙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胸口,匕首全部刺入心口,可他却感觉不到应有的剧烈疼痛与不适。不是不疼,只是痛感很一般,与挨巴掌的感觉差不多。
陈传道麻利的将匕首抽出,看着李焕仙那被豁开的伤口说道:“看到没?一刀入心,连点血都不出。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没有血液流通。你,早就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