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真认识啊?我说的是个女孩儿。”李正春怕大爷搞错了,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咋不认识?这学校里就一个叫这个名儿的。”大爷不耐烦道,“她爹是个猎户,刚死了没多久嘛,娘还病着,挺可怜一孩子。”
看门的大爷之所以知道沈惊羽,是因为在沈猎户死后,学校知道了情况,也知道了沈惊羽母亲还病着的消息,就号召了学校师生为她捐款,不过这年头大家都不富裕,那点儿捐款也只是杯水车薪。
李正春来了精神,连忙给大爷递出一支烟,他平时都舍不得抽的那种。
“大爷,您能说说这学生的具体情况吗?”
大爷没接,而是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是市体校的教练,我来是……”李正春连忙自我介绍了一番。
大爷检查了一下他的工作证之后才开口,“这孩子我也不咋了解,就听她老师之前说过,这孩子挺可怜的,爹刚死了不久,娘还病着,家里条件也不好,她自己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挺乖挺懂事的一个学生。”
内向,不爱说话,挺乖?
李正春越听越怀疑,这说的是他见过的那个沈惊羽吗?怎么有点儿不像啊?
“那您知道她家在哪儿吗?”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上门一趟,沈惊羽年纪小很多事儿不懂,和她家长聊肯定更好一点儿。
“住哪儿啊?”大爷想了想道,“好像是在青阳公社的东风生产大队吧,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行,谢谢您大爷!”
李正春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信息,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那边沈惊羽刚给林丽蓉熬好了药,端进屋。
“把药喝了吧。”
“好。”林丽蓉撑起身体坐起来。
黑黢黢的一碗药,散发着难闻的苦味儿,林丽蓉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娘没用,啥都要你操心,真是辛苦你了,小羽。”
“不辛苦。”沈惊羽接过碗,说了一句,“等会儿我就挨家挨户地去把钱还了,免得夜长梦多。”她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的人,尤其是钱这种东西。
“好。”林丽蓉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出了这些变故之后,她才真正看清这些人情冷暖,这钱还完了,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