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刺鼻异味的黑烟从地下水道里冉冉升起,无数黑毛老鼠争先恐后地从下水道里爬出,口中发出沙哑而又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它们那肥硕的身躯便被子弹贯穿,挣扎扭曲着逐渐冰冷僵硬下来。
“吱吱吱吱——!我们招了!我们招了!”
伊藤秀明扔掉手里的木炭,转身走出锅炉房,将那几只修炼出道行的黑毛鼠妖留在里面继续承受煎熬。
摘下面具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水杯漱了漱口,目光转向窗外聚集的人群。
“这些人说是要来请愿。”
手下小声汇报。
“请愿?请什么愿?”
“为首之人是漕帮的舵头,希望咱们能对黑毛鼠族网开一面。”
“漕帮?现在还有漕帮?”
现如今水面上跑的都是铁壳船了,你还搁那儿搞漕运呢?
“我出去看看。”
伊藤秀明来到门口,还没说话就看到几名中年妇女手里拿着香烛,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哐哐磕头。
为首之人看到伊藤秀明脸上的龙纹刺青,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意。
扶桑归化民。
什么时候扶桑人也有胆子动我们本地的黑仙儿?
他抖了抖袖子,正要和眼前这个小扶桑鬼子好好盘道盘道,却不料伊藤秀明抢先开口道:“你们这是要祭拜淫祀?”
那一边痛哭一边磕头的中年妇女爬起身来,拍着大腿哭嚎道:“这日子没法过了呀!你们这些当官的放完火拍拍屁股就走了,回头老仙儿还要来找我们收债啊!”
为首的舵头听到“淫祀”这个词就知道不好,正要开口争辩,不料旁边的女人没把握好节奏,让伊藤秀明一吓唬,直接把准备好的词儿说了出来。
在天门,淫祀是一种禁忌。
不是说你不能拜那些乱七八糟的神仙,可以拜,你自己关起门来怎么玩都行。实在不知道该拜谁的话,拜个香炉也没问题。
但不能影响别人。
除了少数几个宗教派系之外,其他都被列为淫祀,不得公开传播扩散,不得公开供奉祭拜。
天门市今年刚刚结束的第一次专项整治打击活动,就是冲着这些会道门组织而来的。
如果换作旁人,可能还会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好言安抚,可伊藤秀明直接一個大帽子扣过来,女人还没反应,舵头人都傻了。
“原来是邪教余孽,死不足惜!”
伊藤秀明懒得跟她废话,拔刀就砍。
一个人头高高飞起,血溅五步。
众人顿时做鸟兽散,就连那些磕头的女人也顾不得手里的香烛,连滚带爬尖叫着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