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霄笑道:“没事,你别忘了,咱们现在穿的是海关的衣服,在外人看来就是颜予安的人马,做完事脱了马甲谁知道咱们是谁?”
“我是想着,这衣服扔了也怪可惜的。”
油条当然明白穿这身皮的好处,真遇上麻烦可以金蝉脱壳。但他作为家里的粮台,不能放任自家大哥如此挥霍。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当然是既要又要全都要。
“你来安排。”
“行,泥鳅跟我走。”
这边刚刚商议妥当,载人的卡车也停了下来。司机拉开后窗说了一句:“王队,到地方了。”
“行动!”
王云霄拉上面罩,一马当先跳下卡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瓦白墙,高门大户,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金黄的铜钉,两座石狮子一左一右,门上牌匾写着大大的“沈园”二字。
剑兰路,6号。
遗留在医院里的那只断手上面,用小刀子刻画的地址。
马家人昨日就是循着这个地址而来,然后在这里消失无踪。
大门紧闭,看起来似乎并不欢迎没有提前预约的客人。
王云霄一手拎着流云步枪,走到门口抬腿就是一脚。
数百斤重的实木大门轰然碎裂。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吗?”
大门碎裂,激起阵阵烟尘,几名门房家丁捂住口鼻,冲出来大声喝骂。
为首之人上前就要阻拦王云霄,被王云霄一枪托砸在脸上,瞬间牙齿横飞,满口的粗鄙之语也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抓起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云霄走进正院大堂,左右随便看了看,果然可以称得上是精雕细刻,穷奢极欲。
这种南方苏式园林本来就不是用来住人,而是拿来赏玩的。只因南北气候不同,许多园林造景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就比方说院内最为常见的小桥流水,北方入冬之后就给你冻成一块冰坨子,哪还有什么美观可言。但反过来说在寒冬腊月之时,还能维持住小桥流水的造景,方能不着痕迹地凸显出家主人的富贵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