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谈谈于雾天闯入此地之缘由？”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今天有大雾啊，简而言之，碰巧。”

“方才你殿后，故此我将你留下，若殿后另有其人，留下的便是他人。”

我就知道，不过我还真就不放心让我同学留下，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我这么博学，会说古汉语。

“现在你能告诉我，我另外两位同学的下落了吧。”

“你强征鬼妇，是为何故？”

“我并非强征了她们，她们大多是我从国内外各地找来的，你可能不清楚，鬼魂分为11级，不入流的游魂最多，之后是黑白青黄紫，粉红月仙霞，我的鬼仆之中，实力最低的也是月衣级，最高的霞衣级鬼仆还在睡觉……”

“这与你奴役她们有何关联？”

“方才你口口声声称我为蛮夷，却不知道我这个蛮夷，也有家国情怀，四年前鬼域降临，完全改变了国际局势，而鬼仆便是这场变局的重中之重，所以我四处收留鬼仆，于国于民，我都问心无愧。”

“既非强征，为何她们之中绝大多数都以重印为质？”

“咳咳，啥意思？”

“自愿者，结轻印，强征者，结重印。”

“你的意思莫非是依附仆印和服从仆印？”

“兴许。”

“还是拿蛮夷来说，想来你也同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吧，那我让外国鬼结重印，有问题么？如果结轻印，万一她们弃我而去，扰乱家国，我该当何罪，百姓又当何辜？至于同样是我国的鬼仆，我让她们结重印，为的是一视同仁，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就算放在封建时代，你们也挑不出我的毛病。”

“那碧眼小儿，为何非你附属？”

“你养过鸡么？算了这个例子不太好，古代又没有规模化养殖。简单来说，我让其中一位鬼仆拥有足够的自由，其他鬼仆才肯为了搏得自由而为我卖命。就像古代的皇帝，为了让更多的官吏用心卖命，他便要奖赏最出众的官员，以收买天下人心。”

古人显然没那么好骗，那女鬼并不满意我的回答，但她还是告知了我，许沁和钱雨涵的下落，原来就在不久之前，钱雨涵带着许沁离开了鬼域。

估计他们已经与二少几人会合了，到头来，遍插茱萸少我一人。

“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我们之中的一人，这对你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好处吧？”

“其实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你，因你强征鬼妇。”

“我就知道！否则也不可能只有我能看到你了，之前应该是你发出的冷哼，被我听到……让我听到了吧。”

“不错，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位比你行为更轻佻的人，竟然会有那么一根古怪的火把。”

比我轻佻？火把？肯定是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