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说完,戴上墨镜离开了。
韩云并没有着急处理任务的事,游览完金字塔,他又荡舟尼罗河上,欣赏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景观,天黑才返回酒店,研究起目标资料。
海莫夫曾在以色列第三装甲旅服役,参加了最近两次中东战争,担任过以色列反恐精锐部队贝尔巴托夫营的指挥官,是现任国防部长加兰特的老部下,零七年之后进入摩萨德,专职情报和刺杀要员任务。
此人凶狠狡诈,多次筹划对巴解组织,伊朗,叙利亚和黎巴嫩真主党重要人物的暗杀活动,战绩卓着,据称是摩萨德下一任局长的有力竞争者。
韩云心里清楚,这个家伙不好对付,摩萨德本身就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情报方面还能得到美国的大力支持,另外海莫夫近期没有出国计划,这意味着韩云需要渗透进入以色列这块弹丸之地,那里一万年都不一定能看到几个东亚人,更何况他一句希伯来语也不会讲,估计还没到达特拉维夫就会被以情报机构盯上。
“这帮家伙净给我出难题!”他一筹莫展,忍不住点起一支烟。
如果从地中海坐船过去,如何撤离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从他身边人下手?靠,这家伙既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简直无懈可击。
韩云在任务筹划方面颇具天赋,经常能够于绝境之中独辟蹊径,干些出人意料之事,因此让敌人防不胜防,这一次却如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一直干坐到下半夜,抽了整整两包烟,也没有形成一个满意的方案。
“算了,先睡觉,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他租了一辆长途车,前往拉法口岸。
司机是个喋喋不休的埃及老头,一路上絮絮叨叨为韩云讲述着他参加赎罪日战争的光辉历史。
那时老头是一名防空导弹兵,在苏伊士运河西岸驻扎,亲自操纵萨姆二导弹击落了数架以色列军机。
“我们差一点就赢了,就差一点点!”为了生动展示埃及和叙利亚离胜利有多近,老头将大拇指和食指间的距离由五厘米逐渐缩小到两厘米。
“你不知道看着以色列的飞机冒着浓烟掉进地中海是种什么感觉!比跟女人做爱爽多了,感谢真主!让我见证那样时刻,要不是万恶的美国人背后使坏,犹太人早就被逐出中东了!我到死都不会拉美国乘客。”
“萨达特和阿萨德是两位伟大的领袖,可惜在他们之后,阿拉伯世界的领导人都成了怕死鬼,鼻涕虫,软骨头,这些年才被以色列踩在脚底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