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在中情局干了二十多年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高层天天忙着写文件,搞形式主义,设备越来越先进,人是越来越差劲,还好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不用陪着他们瞎折腾了。”佩德里作为资深老员工,近来腰脱犯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在国内早病休疗养了,待在这穷乡僻壤却只能挺着。
这时一辆驴车驶上了不远处的小石桥,颜晓月陶醉于小桥流水的风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两个美国人,还以为看花了眼。
“渡边君,你看!”她扯了扯渡边的袍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渡边笑了笑道。
“现在怎么办?”颜晓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没事,他们绝对想不到会在这里和我们相遇,一会儿我就去探探他们的老底。”渡边倒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两人来到老头家,只见石头垒的简易墙壁上堆满了苞米杆,院落一角的牲口棚中喂着两只羊,几只走地鸡悠闲地踱着步,跟中国上个世纪很多偏远农村的住宅区别不大。
老头从一口大缸中舀了水给两人喝,又带渡边到一个偏房中看了那辆摩托车,本田经典款,虽然有了年头但擦得锃明瓦亮,保养得非常好,渡边豪爽地花了一千美元买下了摩托车。
老头千恩万谢,感动不已,让他俩好好休息,自己要先去隔壁村给儿子送钱,好救孙子的命,并表示回来一定要杀一只羊,招待他们。
渡边和颜晓月昨晚一夜没有休息好,困乏至极,能好好休整一番也求之不得。
老头走了之后,颜晓月躺在土炕上,很快就要进入梦乡。
渡边推了推她道,“你别乱走,我去探探美国人的虚实,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嗯,注意安全啊。”颜晓月话音未落,就睡着了。
施密特和佩德里晃晃悠悠将这个方圆两三百米的小村庄溜达个遍,发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找不到一点乐子,才意兴阑珊地回到了线人的家,完全没有想到会被人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