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义德他是个二道贩子。”
“贩什么的?”
“他是专门往中东热点地区签约雇佣兵的中介人。”
“你以前还干过雇佣兵啊?”颜晓月吃惊地瞪大眼睛。
“没错啊,干了好几年呢。”渡边喝了一口葡萄酒,玻璃杯中暗红的颜色,像极了沙漠中的血,如果让渡边用一种颜色来代表他当雇佣兵的时光,则非它莫属。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件事情?”颜晓月问过渡边好多次,为什么会走上杀手这条路,每次他都讳莫如深。
在他们温柔缱绻的时刻,他对她讲述过在俄罗斯的冒险,在日本的生活,甚至在大韩民国的峥嵘岁月,唯独问起他是如何从一名出类拔萃的军人蜕变成一个浪迹天涯的杀手时,他便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默,翻过身去不再搭理她,使起了小性子。
“也许哪天会讲给你听的,但不是现在!”
“随便了,我只是想对你了解更多,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你打算怎么对付冯胜军?直接潜回国内把他干掉?他不比老徐,位高权重,而且要是与他发生火拼,难免要伤及无辜,隐蔽战线的情报员多数都是无名英雄,你怎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这也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对付冯胜军就像虎口拔牙,不能硬来,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渡边望着远处的街市说道。
“你打算怎么把他引出来?”颜晓月好奇地问道。
渡边的目光落在颜晓月娇美的脸上,“用死亡之钥和你。”
“哪天我肯定会被鱼吃掉的,饵做多了,就是这种下场,如果我死了,也希望能得到千代那样的待遇,你为我好好哭一场!”颜晓月忧郁地说道。
“不会的,我再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说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