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其实也怪田畴,但凡田畴派个人跟过来也不至于这样。
人情冷暖被表现的淋漓尽致,齐周觉得这一刻世界充满了恶意。自己珍重的义气在他人眼中形如敝履,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让他极度反胃,甚至趴在路边大口的呕吐。
泥水、眼泪、鼻涕、口水……
昨晚就没有吃饭的齐周根本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可一阵恶心的干呕之后齐周却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周围那嫌弃的目光不在冷漠,无所谓的态度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或许他真的吐出来了什么东西吧……
齐周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水坑,将自己尽量打理的整洁一些,他跨上了自己的战马,没有再看这支强大的军队一眼,一言不发的打马向东而去。
齐周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对援军抱有什么希望,他是来送信的,鲜于辅也只是让他来传达一封口信,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依靠他人救命是个愚蠢到了极致的想法,没人有义务承担自己所受的风险,求人真的不如求自己。
检查好坐骑和兵器,齐周豁然加速。自己的朋友、上级、老大哥还在土垠苦苦支撑,他不相信这个世道上没有了义气,若是真的没了,那便让他将义气再次书写在这片大地上吧!
安延对齐周的举动很是好奇,他派人跟上齐周的脚步,准备看看齐周想要做什么。
当然,这么做并不是担心齐周的安危,只是安延想要满足自己有些变态的好奇心……
没有任何意外,两天后安延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他像个老太爷一样坐在马车上听完了手下的汇报,双眼中尽是嘲讽。
“蠢才遍地都是,唯有他清新脱俗。”安延对齐周的表现很是不屑,言语中极尽讽刺。
手下之人也不敢说什么,他眼睁睁看着齐周孤身一人冲向了乌桓的营地,却只溅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