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打定主意避其锋芒,你往哪冲,我就将哪里让出来,只要不死人就行。
张飞一来一回斩获不多,心中同时升起了浓浓的忌惮。
冀州军队中肯定有能人,那两个先锋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将情况告知戏志才之后,戏志才也皱起了眉。这可不是好事,万一王芬反应过来任用有能力的将领,范阳还真就不好守。
“翼德将军,我的想法是离间。”戏志才思考片刻建议道:“我们没有多少骑兵,想要出城突袭不太现实。若是能让王芬自己将这些有能力的人干掉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飞和戏志才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他的想法没有戏志才那么高深,他打算耍个小聪明。
“军师,离间所耗时日太久了,万一王芬不中计反而会坏了我们的事。不如这样,等他们攻城的时候若是那两个先锋来我们反击的弱一些,若是其他人来我们反击的狠一些如何?”
张飞在征求戏志才的意见,这是王弋和他说过的所谓心理暗示,最高明的骗术不是你告诉对方怎么样,而是对方自己觉得会怎样。
戏志才闻言一愣,他知道张飞是王弋手下的大将,可以说是智勇双全,没想到聪明到这种地步。
他听说王弋最看重的将领就是早年跟随王弋的三张,如今张飞独领一军为主帅,张辽镇守并州边境,张合他还没看出来,想来应该不是一般角色……
“军师,军师。”张飞推了推戏志才。
“啊?哦。”戏志才反应过来沉声说道:“翼德将军,你这个想法很好,却也有个漏洞,且看我谋划一二,为你将这个漏洞补上。”
两人开始自己研究如何坑王芬,而王芬这里气氛则有些暴躁。
张飞确实没杀多少人,不过实打实的挫了一大波士气,营中所有士卒都臊眉耷眼的,对日后的战斗没抱太大希望。
“为何不反击?为何不反击!”王芬指着朱灵几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一群酒囊饭袋妄为武将,胆小如鼠之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来人!将几人拖出去以正军法!”
小主,
高览现在看王芬怎么都不对劲,立刻想要出言反驳:“主公,我们……”
“主公!我们错了,求您饶过我们这一回。”朱灵打断了高览的话,低声下气的祈求:“主公,是我们不对,误会了您的意思。我们光想着保存实力了,心中胆怯一时竟忘了迎敌。看在我们平日里尽心尽力的份上请您饶过我们吧,来日我等定然奋勇杀敌,每战必先!”
朱灵最后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似乎真的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王芬当然不可能将这些人都杀了,毕竟开战第一天就干掉一半高级将领这种事他都觉得很蠢。
他只想要一个态度以来展示自己的绝对权威。
“哼!”王芬冷哼一声,十分大度的说道:“虽然法不容情,但现今是用人之际,削去尔等官职,着你们戴罪立功。”
“多谢主公开恩,多谢主公开恩。”朱灵一边行礼一边千恩万谢,顺手还拍了拍高览,让他赶紧跟着一起。
高览也变成了点头虫,王芬见状命令他们连夜修补营寨,明日寅时造饭,卯时出战。
朱灵等人感恩戴德的离开帅帐,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真的就是在忙自己的事,朱灵带着自己五百亲兵准备开溜,他一刻都不想待了。
以前他担心自己被王芬坑死,如今却在担心自己会被王芬愚蠢的干掉。
高览的动作比他更快,连士卒都没带,收拾好自己的铺盖卷就来寻朱灵一起投敌。
现在的情况谁受得了啊,保住士卒不是功劳反而是过错,王芬居然要咔嚓了他。
这种主公谁爱伺候谁伺候吧,反正他高览不伺候了。
王芬从来没有思考过,他这种所谓的大度到底是对是错。当手底下的人不再提意见,变成一味的阿谀奉承,那不是一个主公有多聪明,而是手下都变心了。
纵观汉末名士高人何其多,真正成就一方霸业的名士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代权谋大师,一人单挑整个荆州的刘表。
王芬?给刘表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