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一把扯开王雨飞的手,弯腰在常周耳边轻声说:“常周,你不是能听见我说话吗?那你现在听好了,昨天是不是你,无所谓。上次我杀你人,现在我诛你心。”
王雨飞:“你什么意思?别胡来啊。”
常威并不理会,一把将王雨飞按倒在床尾,整个人直接压在她身上。
“常威,你混蛋……”
“放开我……”
“唔……”
“嗯嗯……”
“不要……”
“嗯……啊……”
从起初的反抗到欲拒还迎,再到……
王雨飞发出的声音如此熟悉,却犹如一把把淬毒的利刃,扎进了壁障那边常周的耳膜,扎进常周的脑子,扎进常周的心脏。
瞬间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你们混蛋啊!”常周痛苦嘶吼着,用左拳重重地砸着壁障,壁障又破了一个洞,卡住了他的左臂。
“你们该死啊!”常周双臂都被卡死,他用脑袋去撞壁障。
“我要杀了你们!”壁障再破一个洞,将他的脑袋也卡住了。
他徒劳地顶着双肩,蹬着双腿,想冲破这墙,想推倒这壁,可他却发不上力。
常周的脑袋穿过了壁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病床上的自己,紧闭的眼角流出来浑浊的泪。
他清清楚楚看到,在床尾,当着自己的面,那两个白日行淫的人,嘴脸丑恶,令人作呕。
喘着的粗气,渗出的汗,暴起的青筋,摇晃的床。
连自己都跟着在摇晃,像污秽之海上巨浪中无能为力的小舟。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雨飞,你个贱人,淫妇……”
“常威,你是个恶鬼,是个禽兽……”
这时,常周身体内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炽热而冰冷。
火在膨胀。
我要到那边去。
就用这火把大家都炸死烧死,一起死一起死,一起变成渣渣。
火继续膨胀着。
我要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