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子消失,一声黄河边的汉军都能听到的巨响,炸弹一下爆炸开来,城墙都抖了一下,城楼附近亮如白昼。
正跟石桥上的土狗军射得火热得士兵都忍不住捂住短暂失聪的耳朵,朝此地看来。
小主,
石桥上的士兵感觉到敌方攻势减弱,大声喊杀!
已经秘密过河到了城墙下的34大队,扔出钩索勾住城垛,顶起云梯挂上城墙,趁机开始登城。
汉军愣神地这一会儿功夫,不仅34大队趁机开始登城,桥上的三个大队也完全冲过石桥,向城门跑去。
过了半分多钟,趴着的城门尉才清醒过来,捂住左手,神情恐惧地站起身来,踉跄后退。
“救—救我!”
因为只剩上半身的太守,正在盯着他一边向他爬过来,一边喊他救命。
“啊——”
见过大风大浪的城门尉,都被这未知的恐怖吓疯了,大叫着跑进摇摇晃晃的半边城楼里。
城门内的守门兵听到城上的闷响,又听到主将尖叫,感觉不对,守城队长赶紧让人上城询问。
正在这时,黑暗中冲出几十个人影,提着刀就向他们冲来,明显来者不善。
他赶紧带人退到城门栓那里守门,结阵自保,长矛对外。
结果那群人不讲武德,刀劈了两下没取得战果,竟然直接从背后摸出弩机。
“停停停,我们投降!”
他可不会枪扫一大片的截箭神术,眼疾嘴快地大喊投降,看城门才几个钱,玩命不得。
况且城里进了这么多敌人,守什么守,城防都成筛子了,还守个把手没意义。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靠墙站好!”
等守城门的这二十多个人站在墙边,几个土狗军士兵打开了城门。
嘎嘎嘎
城门洞开。
城墙上还在自行抵抗的士兵也放弃了,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林帆进了濮阳,发现因为濮阳上得了台面的官员全被那颗铁球包圆了,还把偌大濮阳城半夜吵醒,所以这三千多人要控制人口十万的濮阳,十分麻烦。
想来想去,他直接来了个以乱治乱的办法,自己带着两个大队押着俘虏前往西城镇守,另外四个大队分成四路进攻城内大族豪门,一路扫过去。
破门之后拿走小部分钱粮,再以土狗军的名义将这些大族的钱粮土地分了给百姓。顺便宣传一下北溟都护府的政策,至于听不听不重要。
意思就这么个意思,反正土狗军分给你了,要不要,要多少,靠你自己本事。
林帆只要利用欲望,让城内的豪族富户和平民、流民乞丐对立起来就行了,保证自己不两面受敌。
虽然自己攻城的时候这些人没帮汉军,但是身处绝地,林帆也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于是濮阳城里的怒骂惨叫,争抢,求救声就这样响了一夜,冲天的火光也没能冲散地狱般的黑暗。
林帆坐在西城楼房顶上,面容冷峻地看着喧哗不断,狼藉不已的濮阳城。
有人逃到城下大声咒骂他该下地狱,然后一头撞死。
“我这种人,估计佛家的地狱都不敢收吧,他的地狱能坚持几回合?”
林帆瞥了一眼那人的尸体,无所谓的笑言一句。
林帆就这样坐着,直到。
太阳照常从东方的地平线蹦蹦跳跳地升起,即使是它,看到濮阳的一瞬间也僵直了,直愣愣地往上升去。
林帆阴森森地笑了笑,站起身来,他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那个部队,回来了!
而濮阳城内释放了一夜的邪恶人群,在土狗军再次集结经过的时候,纷纷披上一层外衣,退回房内,成为了良民。
土狗军并不多言,开始清理一切可见的尸体。
“报告,在上游佯攻的部队到了北城。”
林帆收到了剩余士兵到来的消息,看来西面的汉军是听到爆炸之后强行行军回来的。
“准备战斗,通知36、37大队,不用进城,绕道西面准备夹击敌军。
传令35、38、39、40大队加快清理城内,再休息一下,准备骑兵冲锋。
可有探到军长那边的动向?”
“昨日消息,军长还在军营没醒,肖甲部长正领二千军追击朱儁,距此地10公里,以他们的速度,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你派人从此路线前往军长营地将战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