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个弟子喊了一声,大家齐刷刷向后退出去十几米远,一个个都皱紧眉头,目不转睛的仍旧盯着前方。
“嘭!”
终于,铜钟在无法承受其内部巨大的压力,炸成一块块碎片,再看那巨蟒却安然无恙。
而在不远处的金艳,却突感嗓子一阵甜腥,张开嘴喷出一口血来。
要知道这铜钟是赋有金艳神识的贴身法器,这法器一旦受损,其主人的真元也必会遭到重创。
丹宗那些女弟子赶紧上来将受伤的金艳搀扶住,个个都瞪着眼睛,对器宗请来的这位李鹤道长怒目而视。
那李鹤见到自己的灵兽伤了人,立刻将其唤到身前避免再次发动攻击,抬头看向受伤的丹宗弟子,脸上并没有半分内疚之色,而是含笑问道:“我的灵兽主动攻击人,定是你的灵脉先激怒了它的根骨,我且问你,可是火灵脉的修士?”
被道长一语说中,金艳忍痛点点头,不解反问道:“是又怎样!”
“它的根骨为水,而你的体内火脉真气旺盛,五行中自古水火不容,你的灵脉波及到了它的根骨,所以它才会在潜意识里把你当作敌人,你以后若再见到我这灵兽时,切可不要离得太近。”
李鹤说完,回身和任君年谈笑着,一路进了北山器宗,不屑于在这些小辈面前浪费时间。
东山药宗那路人,此时也都对器宗的宗师弟子畏惧万分,那王豪虽私下与丹宗金艳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在这个时候,也变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不敢出来讲一句公道话。
受了伤的金艳,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耐实力差距太大,也只好强忍着回丹宗禀报去了。
任君年刚刚回到器宗安排了李鹤的住处,正在殿堂中听自己门下讲些宗内的事务,却忽闻弟子来报,东山药宗的魏黄龙宗师来此拜见。
任君年随即会心一笑,心中已料到了几分,便吩咐手下弟子请魏宗师来见。
那魏黄龙见到任君年,自是如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一般,先叙了一下旧情,又恭贺了一番,然后见其面容一转,大有深意的说道:“我已猜到任兄提前归宗之意,莫非是要重整器宗,在宗师比武大会之上,拿回盘龙谷和我药岭的这些灵气充裕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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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宗师毫不避讳直接将心里话说出来,那任君年不禁抚髯轻笑,说道:
“我们器宗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丹宗久居衡山宗灵气之地,也是自我离宗之后,器宗没有成大才者,才被丹宗侥幸多占了些年头,既然我已然归来,便到此为止吧!”
任君年在魏黄龙面前故意不提药岭的事,也是顾及到对方的颜面,只是那魏黄龙突然又进一步问道:
“若是任兄拿到了大宗师之位,是不是也要把我们药宗的东岭一并要回,我特此前来,就是要询问此事?”
“那是当然,赢者为王,败者为臣,这便是衡山宗千百年来留下的规矩,天经地义,怎么,难道你们药宗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你们器宗不要欺人太甚!”
站在魏黄龙身后的王豪,虽在宗门处被那大蟒吓破了胆,但当下有师傅在近前,便已无所顾虑,几步跨到殿堂中央,用手指着上坐的器宗宗师任君年大声质问道。
那些被魏黄龙带来的药宗弟子,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周围的器宗弟子见状,也都各个横眉冷对,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兵器之上,眼见着双方剑拔弩张,即将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