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还没说清楚，那为何纳兰一族会反呢？”

“呃，你管他为什么会反，反正他们就是乱臣贼子。”

“这样聊天就没意思了，身为皇室血统。我想应该是有勇气直面任何问题。不应该避重就轻，掩耳盗铃才是。”

柳玄宗被叶风问的，瞬间想到了其祖父的嘱托。

“玄宗啊！放下执念吧！祖父时日无多，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别再为了皇族的荣耀自欺欺人了！先祖创立柳廷帝国，功不可没。可是传到我祖父一代时，祖父昏庸无道，任由奸臣当道，民不聊生。纳兰一族为民请命，平乱诸多诸侯国。最后全民拥戴，百官臣服。才有了现在的大夏国。纳兰一族也没有对我们斩尽杀绝。只是不杀难以平民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思绪回转，柳玄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先祖昏庸民不聊生。纳兰一族为民请命，平乱诸侯功在社稷，全民拥戴百官臣服。”

叶风没想到，柳父居然能够说出这等话来。也是难得。如果他做皇帝，应该比纳兰容德好。

“伯父大义，万事万物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否极泰来，天道也！所以伯父觉得纳兰一族还是柳廷一族的生死仇敌吗？换句话说，就算当时没有纳兰一族，也会有别的人站出来。对否？”

“没想到你小子挺会忽悠人的，那你的意思我先祖就活该了呗。他纳兰一族就是为民除害了吗？”

“小子哪敢忽悠伯父，伯父人中之龙，岂能被我三言两语蒙蔽。既然柳皇一族，有一个皇字。并不局限于只是皇帝的皇，而是皇天在上的皇。伯父应该代表天下百姓，黎明苍生。伯父有信心让所有人吃饱穿暖，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病有所医，住有所居吗？”

“皇天在上的皇吗？我自问我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面面俱到。”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心之所向无问西东。既然做皇帝是为了天下百姓黎明苍生，何必非要做这个皇帝呢？不做皇帝就不能日行一善了吗？就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吗？就不能行侠仗义为民请命了吗？就不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吗？”

柳如烟一直聆听，柳父听完也是久久沉默。坚持了一辈子的执念。难道真的错了吗？

“小子说完了，伯父觉得挑起战乱也好，阴谋刺杀也好，袖手旁观也好？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一个有皇者气魄之人应行之事吗？”

叶风说完自己也是感慨良多，自己走到门外仰望天空。

看看来时的路，想想归时的路。

叶风知道自己做了该做的事，说了该说的话，至于结果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柳父自己解开自己思想的禁锢。才能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