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卖的。”
“就是变成废纸我也不会卖给你们的。你们这些该死的资本家。”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注意。”
FadriundAnna耸耸肩,满脸遗憾,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就像是在股市中,当某人持有的证券价格剧烈下跌时,很少人会意识到是市场出了问题,那种曾经我有多少和现在我有多少的心理落差,死死控制着人的思维,不甘、希望,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自拔。
显然,眼前这位叫做巴聂的工人,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心理障碍中无法解脱。
望着巴聂愤怒远去的背影,FadriundAnna从兜里掏出雪茄,剪开美滋滋抽了一口。
会有不识时务的人,但总会有识时务的人。
从毕业后,他就进入银行工作,见过太多太多不识时务的家伙,但很遗憾,能够一直不识时务的家伙实在太少了。
人终究有心理承受极限,在财富巨额缩水的短时间呢一时无法扭转心理的障碍,但随着时间流逝又会被残酷的现实所击倒,FadriundAnna见过不知道多少人,总是在持有证券腰斩损失过半时在恐惧和愤怒绝望中选择了等死,而等到证券下跌到只有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他们有会死中求活。
真是一个愚蠢的家伙。
FadriundAnna暗自腹诽着,但脸上的笑容依旧真诚。
他相信,巴聂最终一定会选择将手里的证券再卖出的。
这就是人性。
“嗨。伙计们。如果谁要卖证券可以找我。”
人,总是会有聪明的。
有人咬了咬牙齿,心里挣扎了一番做出了决定。
“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家拿证券。但你听好了,我只要现金,只要该死的现金。”
“OK。我等你。”
FadriundAnna笑的就像是狼外婆,随手从兜里摸出几张廉价的明信片,一一递给了周围的工人。
“如果你们还有谁想卖,可以打上面这个电话。如果带来一个人卖,我可以给你们一万面值二十五卢布的高昂佣金。”
“......”
列宁格勒,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圣彼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