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不是我当初猪油蒙了心,被裴寂那厮蒙骗了嘛。
他说如此行事,便能免去贝州往年拖欠的税赋,我一时糊涂,就…… 就犯下了大错。”
“哼,那你便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房玄龄目光如利刃般盯着赵君德,冷冷地问道。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大人,我对天发誓!”
赵君德急忙摆手,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惶恐。
房玄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赵君德,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片刻后,房玄龄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审视:
“你说不会便不会了?
这天下,最不缺的便是信誓旦旦之人,可真正能坚守本心者又有几何?”
赵君德听闻,心中一凛,赶忙上前一步,“扑通” 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哀求与急切:
“大人,我对天发誓,若再有此类行径,叫我不得好死。
之前确实是我猪油蒙了心,被裴寂蛊惑,犯下大错。
但经过这段时日的反思,我已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罪孽。
如今只盼能有个机会将功赎罪,为大唐百姓实实在在做些事情。”
房玄龄冷哼一声,并未立刻回应。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心中暗自思忖。
赵君德这类人不在少数,若轻易饶恕,恐难服众。
可若一味拒绝,又显得自己不通情理,况且如今朝廷正在修订律法,倡导给犯错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沉默半晌,房玄龄放下茶盏,说道:
“起来吧。
你既如此说,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只是这机会只有一次,若你再敢有丝毫差错,休怪我房玄龄不念情面。”
赵君德大喜过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不停地磕头谢恩: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的大恩大德!我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定会竭尽全力,以报大人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