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无坚不摧,那所有对准他的枪口都会转向他的软肋。
“那你和知意……”纪斯年试探开口。
许则匀无奈笑了笑:“这丫头,倔得很。”
“不过,只要确认了我身边没有他们的钩子就行。老金那儿子已经被限制入境了,才十几岁,他再能耐,要培植自己的人也需要时间。我猜,我起码有个一二十年的安生日子过吧。”
纪斯年抬手,想拍拍许则匀的肩膀以示安慰。
结果这家伙很是‘不知好歹’,歪歪垮垮地躲过去了。
许则匀笑得狂傲:“别想装模作样,要支持我就真金白银地来。”
纪斯年摊手:“尽管开口。”
纪斯年的手机响起来,接电话的声音是许则匀适应不了的温柔。在听到纪斯年说那句:“好,马上来接你。想吃什么?”之后,许则匀起身潇洒离开。
留给纪斯年一个背影,吊儿郎当,晃晃悠悠,懒散无束。
许则匀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
下班,强七送知意回‘东华一品’。
强七如实解释,因为这边的安保措施更好。
以及符合警方的复核程序。
知意点头:“谨慎些总是好的。”
许则匀在湖边等她。
‘许宅’的湖,一改冬日周围,枯树环绕的那种‘枯藤老树昏鸦’状态,散发生机勃勃的绿色。
垂丝海棠和蔷薇开得荼蘼,连成一片花海。
湖的一角种下的荷花,虽然还没开放,但已经在湖面上铺砌一角盈盈碧绿。
许则匀悠闲自得,半躺在太师椅上。
风吹过,他碎短的发丝舞动。
这画面甚美。
知意走近,脱口而出:“如果始终不能确定你是否安全,就算一辈子在‘许宅’,也挺好的。”
他像画中人。
闭着眼睛,勾着笑开口:“怎么,是我通过选秀了?要在紫禁城度过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