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已经亮了,窗帘和地板的缝隙变成亮白色,盯着看,会觉得刺眼。
他站起身,打电话叫早餐。
跟岳泽交代:“腓腓水土不服,让岳泽、小七带着奈施施和林歆去玩。”挂电话前,他强调:“危险、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奈施施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小心纪总回来跟我们算账。”
岳泽连连称是,但许则匀知道,实际安排安全保卫的是小七。
他这两个助理,一个长袖善舞,一个闷声不响,但都能把职责范围内的事完成到极致。
知意面对一桌子的‘清淡’饮食,欲哭无泪了。
“上次来没有水土不服啊,我还想吃烙锅呢。”
许则匀帮她用吐司蘸了抹茶椰子酱,示意她张口。
“怪我。”他轻轻擦拭沾在她嘴角的面包渣,指腹蹭过她的嘴唇,“你生病抵抗力弱,不该带着你乱跑。”
指腹上的薄茧存在感极强,一下,一下,知意停止咀嚼,两腮像囤粮的仓鼠一样鼓起来。
怎么这么可爱。
许则匀笑意更甚。
力道不轻不重,心里却生出一股原始野人般的暴戾,想要弄疼她,又被苍白柔弱的面庞牵绊,害怕真的弄疼她。
她的嘴唇被蹭的通红,许则匀又吻了上去。
带着三分病容的知意今天没有了往日耀眼的明媚,多了些让人忍不住想要小心呵护的娇孱。
“今天想去哪?”他的唇贴着她,咕哝不清的发音。
她的双唇都被含住,许则匀不疾不徐的吮,给她带来缓慢加重的压力感。像有烟花在头脑中炸开。
知意根本无法说话,喉嗓里发出尖细的像小猫被搔腹般软糯的呜咽。
良久,她被亲的大脑缺氧,鼻尖红,眼周也红,抵在她肩胛骨的两片热热手心才松了力道。
知意微微喘着气,手指蜷曲着抠许则匀的睡裤,因为害羞垂着眼眸:“我能去哪?”
他揉揉她的发:“附近有座古镇,我带你找有阳光的地方坐坐。”
也只能这样,反正对他们来说,闲暇就是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