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角却划过了一条向上的弧度,往常面对这种情况,她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但有人站出来给自己说话真的很爽。
你说她坏女人,那是肯定。
但你要说她不自强,那纯是扯淡。
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评个“低阶野心家”的称号。
但强和弱是相对的概念,就像古老东方哲学里的阴和阳。
自强的人是因为某些地方过于脆弱。
就像人软弱的皮肤在受伤后会结一层厚厚的痂。
“谢谢你。”
...
晚饭不欢而散。
在江流恶狠狠的目光下,老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种人注定是窝里横。
像是江流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吓唬他足够了。
因为他只有在摸清对方路数的时候,才敢横。
“横”也是种本事,如果真能在社会上横起来,以他这个年纪,说不定年轻的时候就混起来了。
真是那种江湖气老流氓,像是江老三那样的话。
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戾气发泄给老婆孩子。
吃完饭过后,裴老三离席而去。
江流直接把裴老三拽了回来。
“你让我个客人刷碗?”
老裴当时直接就愣住了。
倒反天罡!
不是?客人就能这么跟主人说话?
“待会我来刷。”裴安宁率先站起来拉起江流走向西屋。
“我们家里的条件只有这样子,坚持一夜可以吗?”
“可以坚持,但是连灯都没有吗?”
裴安宁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亮房间。
墙壁是日历糊的、房间里没床只有火炕,屋里倒是很大但很空旷。
靠墙边的位置是一台脚踩式的老旧缝纫机。
江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了活跃下气氛他开始乱找话题:
“这缝纫机应该算古董了吧?”
“这是我的学习桌。”
老裴家里显然不至于连灯都装不起,那太夸张了。
不是客观条件那就只能是主观条件。
以前没人给她装呗。
裴安宁赚了钱后也没必要在家里装灯,反正也不回来。
“咱俩一起睡?”
“嗯。”
“你不是马上要嫁进有钱大家族了吗?”
裴安宁没说话,她没法说。
难道说和你睡是我嫁进大家族的条件?
愉悦内心浮上一抹阴翳。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