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长只能表示自家的问题,只有自家才知道,能在矿纺织厂工会干科长的自然也不是一般社员,只不过关系有远近罢了。
“小雨你的股票还没卖?”
周科长看到钱小雨抽屉里似乎有一张股票,就有些诧异的问道,之前普通职工手里的股票,大都趁着还值点钱都卖掉了,现在这东西跟废纸没啥区别。
“没有啊,我又不炒这东西。”
钱小雨有些奇怪,明明大伙都不懂股票,为啥总是热心的建议别人赶快把股票买了?
“那坏了,你不知道最近股市又崩盘了,说是绝大多数股票都不值钱了,你分配了多少?”
这会处于股市动荡阶段,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报纸上经常出现骇人听闻的标题,搞得大伙一看到股票,都觉的这是坑人的玩意!
“我资历浅,就分了一千股。”
钱小雨找出自己的股票来,这种内部配给的股票,都是一百股一张的。
“哎吆,现在连一百块钱都卖不上了!”
周科长有些惋惜的说到,现在矿纺织厂的股票,已经跌到一毛钱以下了,就这样还得求着人家收。
“几百块钱的东西,家里也不急着用钱,就当留个念想吧,反正都是白给的!”
钱小雨随手将股票扔进装杂物的箱子里,她倒是想多买点,不过怕以后升值了惹麻烦。这会也就是钱川这种有“社会人”背景的老板,还在大量低价收购矿纺织厂和矿机械厂的股票。
“也对,你家有养殖场,不差这仨瓜俩枣的。”
周科长知道钱小雨家养兔场改成了养狐场,这一产业升级,每卖一次皮子就有上千块的收入,自然不把这几百块放在眼里。
钱小雨借了辆小推车,才将自己东西搬到了矿妇联,第二天她就背着行李,替老孙出那个难受的公差,带矿上女同志去海边疗养院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