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古,我这人也是忘性大,昨天刚进了一箱雀巢,结果转眼就忘了”,假模假式地拍了拍脑袋,李明善转身又取出一罐咖啡饮料双手递了过去,“虽然口味不比手冲,但志源哥先凑合着喝。”
这家伙,是故意的。
经过了第一回合试探,没讨到好的殷志源也放弃了像大人那般云里雾里地交流方式,打算依着本性,准备摊开了说,“说句实话吧,我家大人对你们家那晚的表现很不满意。”
“既然选择上桌,就要愿赌服输的预期,现在找后账算什么本事?”既然听明白了对方来意,李明善自然不能表现得再如同刚才那般的混不吝,话里话外也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小心。
没法子,如果今天兴师问罪的对象只是自己,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可现在殷志源上来就把矛头对准了整个姚家,这就由不得他任性了,先想着怎么息事宁人才是上策。
毕竟这位大妈身披多层重甲,四年后创历史的高票当选更是说明了祖上荫庇和自身养望有多恐怖,在没有自废武功前,在汉城一般人还真不敢对她指指点点。
至于所谓的十大财阀,往根上说那都是经她老豆一手抬起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也没人乐意在这块对礼教过度偏执的土地上担一个背主的恶名。
所以一号贵女自然是指望不上了,老娘姚基淑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另一位富真舅妈,在基于规则的范围内出手帮忙阴几个小财阀二代还好使。
这种层级的高端局,真要请她露面,有没有用先放一边,万一被有心人曲解成检察官系统的集体意愿,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也不成。
至于说公司那位挂名股东,白智英女士。
算了,还不够给人塞牙缝的,纯白送,开开心心做ost女王就挺好。
殷志源自然感受到了李明善的犹豫,攻守异位带来的快感让他不免重新恢复了几分自信。
就连手中的原味雀巢,喝起来似乎也瞬间多了些星巴克的味道。
很甜。
“明善啊,认不认账是我们家的事情,但你们家打破惯例直接给出答案,这就有点坏了规矩,随便给出一个模糊结果不好么?不论谁输谁赢,大家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