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首。”小赵助理肯定道，“他念完诗，评委要他再拿出具体的可操作方案，他没有，被直接淘汰了。”

尽管提前知道答案，但现在现场听人讲这个故事，张元君还是笑得喘不过气来，碗里的饭也吃不下了。

“这首诗啥意思？他为什么要念这首诗。”小赵助理问他。

“可能是表达得偿所愿的激动和喜悦吧。”张元君也把不准大导的脉，只能这么猜。

“人家评委说了，我们要的是具体的创意和方案，不要诗人。

“我估计开哥导演当时有点臊，五十多岁被人这么说。”小赵助理评价道。

换别人估计得羞死，恨不得撞死在现场。

可张元君并不这么想：“开哥导演纵横江湖二十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东西还不至于让他丢脸。”

因为张元君知道，真正让他丢脸，乃至被赶下神坛的将是年底上映的《无极》。

在《无极》上，开歌导演才是输了面子又输了里子。

到了晚上，花四个小时把室内戏拍完，10点多才拍火戏，开拍前，余敏一再和烟火组确认：“一定要控制好火势和风向，不能出意外。”

烟火组和威亚师傅也一再保证，他们会尽全力保证演员的安全。

刘艺菲穿好威亚，等待开场。

这场火戏跟杨过没关系，但张元君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留在现场，跟刘艺菲说：“要不用替身吧。”

其实刘艺菲也怕，但她不想试都没试过就用替身：“我先拍两条试试，不行再用替身。”

但是，这场动作戏拍了十遍还没过时，刘艺菲依然没用替身。

她被威亚吊在空中，就这么吊在火海里，耳边是木材被烧的哔哔啵啵的声音，一根根梁木从自己眼前啪啪地往下掉。

大火灼得刘艺菲脸通红，幸好这几遍下来，运气比较好，衣服和假发没有被烧起来。

又一遍没过，刘艺菲被放下来。

连余敏都建议她“实在不行就用替身吧。”

但遭到刘艺菲的拒绝，说着叫过自己的助理：“你给我打一盆水来。”

“打水干吗？”

“我洗个手，你快去。”

没几分钟，她的助理端来一个塑料盆，里面是一盆凉水：“本来想打盆温水，但这大半夜，没温的了，只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