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浑身瘫软,早就没有来时候的欣喜。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
在寒风里待了一会儿,对候钟说:“老弟,你看着点,我要方便。”
“你不要远去,就在这里吧,走远了我也害怕。”
“这么多人,我尿不出来 。”
柳眉往黑暗里走了几步,蹲在路边沟坡上。
林恒和赵威在背风都是地方抽烟,两天的折腾,都很疲惫。
半支烟后,赵威说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怎么就故意这样做了?”
“你要是开迈巴赫,白玫不会不给。她们几个坐飞机回去,咱们开着迈巴赫,早到兆兴了。”
“开车你给加油啊!要是有人举报咱们占用企业豪车,你能封住吗?”
“来来回回开了几趟,在兆兴你一直开着那辆车,咋就突然不开了?”
林恒一笑:“我突然醒悟,差一点被资本家 的糖衣炮弹击中,咱们长期依赖她们,会自觉不自觉 出卖西陵的利益,名义上是争取的优惠政策,实际上是慷西陵之慨,成就了可恶的资本家。”
黑暗里,赵威的大龅牙都笑出来了:“没有必要这样,他们两个来了,以后是同一战壕的战友,用热情亲情同事情感化他们,你可能太敏感了。”
“我以为我就够愚钝了,想不到你比我还愚钝,怪不得到手的镇长又飞了。”
此话点到赵威的痛处,赵威道:“球, 我不稀罕那个镇长。你能受得了我更能承受,不瞒你说,我外出打工,晚上和民工一起在工棚里睡觉,放屁打呼噜磨牙说梦话,我一样呼呼大睡。”
正说着,忽然听见黑暗里传来“啊”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