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你咋来了?”
“崔姨,我没有送方县长一程,心里有愧,来看看你。您好些吗?”
“唉,好多了,反正我也想开了,方涛是一根筋,不适合在官场,这样的结局,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不管怎样,您一定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方县长生前一直牵挂您的身体。”
“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排异反应不明显。以后会越来越好。恒,我咋听说你被拘留了?”
“那天喝了点酒,急着去殡仪馆,路上和人撞了。”
“以后小心点。”
“崔姨,方县长的事迹应该上报为烈士,县里有没有走程序?”
“人都不在了,还要那种虚妄的东西干啥?”崔颖的面色黯淡起来。
“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恒,你不是外人,我就对你说了,现在外界传说,说方涛不是抗洪抢险不慎坠入水库的。那天他听说省纪委书记来,调查百合水库的溃坝原因,担心贪污受贿的事情败露,所以投湖自尽畏罪自杀了。”
“方姨,你听谁这样嚼舌根子,我把他舌头割了。那天晚上我们通过话,你知道的,方县长好好的,要换一身衣服继续抗洪,他怎么会想不开?再说百合水库有问题,也不是方县长的问题,方县长是光明磊落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他们这是转移视线,是栽赃。
方县长不在了,任由他们泼脏水。”
“算了,小林,别人说什么,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阿姨想的很开,活着就好。”
“方霓不在家?”
“她去上学去了。”
“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行,我慢慢康复了。”
“去医院没有人陪护咋办?”
“没事,我找以前的好姐妹陪我去。”
坐到天色昏暗,帮崔姨打扫了房间,又做了饭,看着崔姨吃完,林恒从方家出来,买了一瓶酒,两个小菜。来到郊外的公墓。
公墓里阴森,林恒在公墓里寻找方涛的墓碑。
低头找了一阵,一抬头,吓了一跳,不远处一个黑衣女人,在一个墓碑前面伫立。
晚风吹拂她的长发,女人泥塑一样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