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巡抚大人有些话不方便开口,就由在下代劳了,不知可否?”
“小哥请讲。”
“刘驰相公乃一家之主,你手上没钱没粮,那你的后人手上也该有才是,不然他们怎么能这么殷勤的给你修宅子?所以能不能请相公出面,跟其他人谈谈,让他们发发善心,积积德。”
“这个……”刘驰显现出明显的迟疑,模样甚是为难。“唉,不怕各位笑话,老夫虽是一家之主,但年老体弱,近年来除祭祀先祖之外,基本已经不管家族琐事了,孩子们长大后各有各的想法,老夫的话也很难在起作用了,所以小哥的要求老夫怕是无能为力。”
“是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赵景起身来到柴禹锡身后作揖,将另一份折子递了过去。
“这是?”柴禹锡很茫然,计划中好像没提还有一份折子的事儿啊?
“回大人,这是官家亲笔,官家君令,百姓衣不蔽体,无家可归乃天子之罪,天子乃万民之主,有道是君民一心,故天子之罪也是天下万民之罪。
今日大人征粮乃是奉诏而动,如官家亲临,若有敢不从者,皆可以不遵王命、蓄意谋反之责予以追究,可行先斩后奏之特权,以震人心!”
临了,赵煚还瞥向刘驰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了。
再瞧刘驰,刚才还“为国忧,为君愁”的他神情大变,双目圆睁,嘴角抽动,却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大骇模样。
柴禹锡将折子打开,神色猛然一怔,上面什么都没写!
因为这折子就是临走时赵景顺手拿的,以备不时之需,竟还真就用上了。
虽来的突然,柴禹锡倒也精明,当下就明白是赵煚的伎俩,故意“敲诈”刘驰用的。
柴禹锡将折子递给刘驰。“刘驰相公为人谨慎,这折子要不要再看一眼,省的您胡乱推敲是我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