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我相处日久,朕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你是不是在撒谎朕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无需顾虑,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朕讲明便是。”
“陛下…”痛定思痛,刘继业终于把刘延朗被宋军活捉一事讲了出来。
“竟会这样…”
此刻,刘继元才明白刘继业为什么不愿意说明,他性子就这样,重国事而轻家事,如果不是自己追问,恐怕他一辈子都不会讲。
“请陛下放心,延朗心坚如铁,对国家忠心耿耿,分得清何为对,何为错,断然不会做出对陛下不利的事情!”
“…………”
看着为儿子背书的刘继业,刘继元亦是沉默,尽管天色不明,但在火光的照耀中他能清晰的看见刘继业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兴许在刘继业眼中,刘延朗已经是个为家国尽忠的死人了吧?
而后刘继元没有在与刘继业说什么,只是让对方回去好好休息,毕竟后面还需要他守城。
直到天亮,出去的骑兵陆陆续续的回城,七千人的队伍回来的不足四千,还有八十来人身上挂彩,可谓凄惨。
刘继元心如刀割,给全员晋升一级,外赐金银财宝、米面粮油。
只是现在的北汉国库养活大军都成问题了,真拨出一部分做赏赐,其他人见了保准红眼。
为了避免哗变发生,刘继元特别精明的打起了欠条,表示等退敌之后统一发放。
虽说是空头支票,但兵将的士气还是因此有所拔高。
除了画大饼,刘继元还写了封亲笔信,择选身边一忠臣为使者送往宋营。
宋营行在内,赵景稳稳地坐在一张木椅上,老军医恭敬地站在他前面,详细地汇报着荆嗣的病情。
“将军的左手手掌已经发炎,微臣已经为其敷上了消炎药;此外,荆将军右臂手腕骨折,舌头也被利剑划伤,微臣都已经妥善处理完毕。
然而,最为严重的还是左腰部位,如果那剑锋再往下移动一拳左右的距离,那么荆将军的左肾恐怕就难以保住了。”
赵景听完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攥握成拳头,追问其说:“荆嗣大约需要多久才能苏醒过来呢?”
军医沉思片刻,继而回答:“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不过就算荆将军苏醒过来也无法继续参与战斗了。”
了解过情况,赵景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