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自然是不能让老板白白被冤枉。
解释一番后,妇女还是有些不肯相信,她好像受了些打击,一直唠叨着:“怎,怎么会呢?怎么会是贰等奖”
“唉。”老板也是好心人,从摊上拿了属于贰等奖的奖励,还特意多拿了一些东西递给妇女,劝说道:“大姐,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周围人见无热闹可看,都纷纷往外走,可这样的架势却刺激到了妇女,她朝天大声喊了一声“啊”,紧接着就匍匐在地上开始痛哭不止。
呜咽的声音,叫依姆露出不忍心来。
她赶紧扯下外套,给这大姐披上,同样用温和的声音劝说道:“你先回去吧,家里的孩子应该也还在等着你呢。”
“你不懂……”妇女话语里绝望的滋味,不用多言,众人也能感受到。
唯独陶斯言眼里露出几分冷静与审视,她看过那张奖券上承诺的奖项,自然知道妇女话语里未曾言明的遗憾。
只是,将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一张奖券上,会不会太儿戏了?
大伙儿目光所到之处,都能发现这妇女的家境一定不太好,衣衫洗得发白,单薄得好似一张纸挂在身上,脚下趿拉着双凉拖,边缘处已经断裂开了一半,让人有些担忧会不会在半路就彻底失去作用。
如此贫穷的环境,哪里还能生出一丝赌博的想法,更别说是将时间精力都耗费在这路边摊贩,实在是难以理解……
陶斯言想开口说几句,话语兜在嘴边却说不出去。
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站在高处去指责女人,因为她之所以能够拥有眼前这一切,很大的原因是来自父辈的帮助,以及小部分自身努力。
年少无忧无虑地生活,就算是心血来潮想要得到某个事物,也可以轻松获得,这也培养了陶斯言所谓的“松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