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我这样的出身和地位是做不成什么事情的,能够后半生享福安乐就已经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了,可我为什么不愿意放弃?
方文一盯着窗户外面的黑色入了迷,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想自己的人生命运得到改变,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就这样能和她相渡走完半生就足够了。
可那些死去的人呢?那些为了我而死去的人呢?他们的牺牲难道就可以在我的美好和快乐中草草了事吗?
这种事我真的能做吗?这种感觉就像我不怕死,但我害怕我的成绩差,被休学,没有学可上。
就像我无时无刻都在被扼住喉咙,到死都没有想过退学,哪怕滴着点滴我也要努力前行,我也要认真学习。偶尔会被问到,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读会书呢?
这种无力空虚的感觉让我感到致命,就像虚无缥缈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灰尘,我可以很明显感受到,但我无法解决它。
就像被剥去自由的空壳,无论别人怎么打扰我,怎么去说服我,我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平淡的接受着。
手机铃声响起,方文一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人名,直接来了兴致,立刻清了清嗓子,略带夹着嗓子地说着,“喂?姐姐上次答应我的事,有眉目了吗?”
听到电话那头的肯定许可后,方文一顿时来了精神,“谢谢姐姐,到时候请姐姐吃饭。”
“好。”
不能白陪人家吃饭消遣,最起码她有门路可以让我知道点东西,我来到户籍档案管理局,翻找过去存在的痕迹,尤其是那段时间医院里出生的孩子。
“您好,我是丽姐提到今天来查档案的人,谢谢。”
二十年前的事情太难翻阅了,而且很多都没有记录在里面,很多档案都是机密没有办法打开。
我翻阅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询问负责人,“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十几年前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他若有所思的回忆着,“应该是秦奋部长。”
“他现在在哪里工作?”
“他已经从秦莱生物医疗科技公司退休了,他的孩子接管公司,家里有两个孙女,应该差不多都上大学了。”
我深感这个人的奇怪,我就问问,他怎么都说出来了,随后我在职工名单上看到了这个叫秦笕生的人,我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秦家的人,“好,谢谢您。”
我只知道天阔是被替换的孩子,而真正的孩子被虚报了年龄,那天阔的出身到底在哪里?天阔真正的亲生父母又在哪里?
最后没有任何进展,这我有些心烦意乱,明天我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了,离开前我起码要把思路理清晰。
我再次来到银行,用天阔留给我的银行私人存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结果还真的有意外收获。
是一尊木头做的龙,尤其是头部雕刻的栩栩如生,龙牙和龙爪有种气势磅礴的压迫感,那对眼睛威风凛凛,就连鳞片都仿佛一寸一寸地镶在身体上。可是具体是什么木头我也分辨不出来,但在他留给我的东西里,只有这个最让人匪夷所思,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给我这样一个东西?
我拿起这尊木龙仔细端详着,随后触摸着各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开关,不然他给我这个东西的意义是什么?
我翻看木雕的底部,也什么都没有,也不是空心的,也没有什么机关,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拿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