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近距离感受生离死别,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一张脸,那是生无可恋的表情,那是放下一切的表情。
姥爷也放下手里的事,掐了烟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我再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是我的姥爷,在我小学就离开我的人,我现在可以再次深深的记住他。
他没有所谓的凶神恶煞,反而是个戴着帽子慈祥的老人,满脸的皱纹还有因为长期风吹日晒留下的褐色皮肤,身上衣服还有一股干烟叶的味道,头上的帽子都沾着干草。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姥爷真的站在我的面前,姥姥很快就从屋里迈过门槛走出来,拿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西红柿走了过来放到我的手上,一脸笑容的示意我吃下去。
我看着周围,看着姥姥姥爷的穿着,看着眼前的柿子。我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汁水飞溅,我可以闻到浓郁的番茄味还有自家种菜,植物自然生长才有的刺鼻气味。这个柿子很好吃,但姥姥没有吃,她舍不得吃,却给了我吃。
她可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也可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什么,但是这是她的一份心意,她表达爱的方式,我看着一辈子都生活在农村的姥姥姥爷,他们是帮助我走出去的一份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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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拎着买来的补品还有奶也走了进来,“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姥爷看起来很高兴,招呼着我们,“我还行,还没什么大问题,快先进屋吧。”
依旧是一口大锅,还有带着一个小电视的主卧,对面的房间装的是编的篮子还有其他的工具还有一些破旧的铁片,还有生火用的柴火。
母亲和姥姥在做饭,父亲和姥爷在说话,我在四处溜达着,看到园子后面有个笼子,里面是一只兔子,一只雪白的兔子,它鲜红的眼睛不停的注视着我,它肥硕的身体还在不停的进食。
它真的太白了,白到像雪山一样,白到像不容玷污般。
姥姥站在我的身后突然说,“这只兔子下雪前受伤了,你姥爷给拎回来了,打算过几天给它送回山里。”
我扭头看着姥姥,“姥姥,我能去放生它吗?”
姥姥带着个粉色的脏帽子,穿着厚重的棉裤一脸疑惑的指着,“笼子挺脏的,还是让你姥爷去吧。”
我笑了笑,随后拎起铁丝网做的笼子就跑了出去,“没事,我不怕脏的,我会在吃饭前回来的。”
我带着兔子一路来到山脚下,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我打开笼子,它立刻跑了出去,兜了几圈又回到了笼子。
我不明白,它这是害怕没有吃的吗?还是习惯了在笼子的生活?我继续看着它,伸手示意它可以走了,但是它没有,它还是没有再次从笼子里出去,我看着皑皑的雪山,又看着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踩着脚印走进了这神圣的空间,我有些害怕,突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我系紧笼子随后返回,半路上遇见了妈妈,我向木琴招手,随后立刻跑了过去。
母亲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笼子里的兔子,脸色有些凝重,母亲看着我对我说,“你不是我的儿子,对吧!”
母亲的呼吸有些紊乱,盯着我手里的兔子看着,“我的儿子虽然善良,但是他不爱学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