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们已经不记得那场雨是怎么开始的了。

但他们一定会记得这场雨是如何结束的。

云凌轩带着市长回到了地面上，当他们落下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他们自然看到了市长胸口的伤口。

一些人将市长扶着，同时双眼怒视着云凌轩。

或许他们会想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必须全部集中在市长身上。

有学过医或者本来就是医生的人开始给市长止血，有的人则是尽量的提供一些简易的器物帮助治疗。

半晌，自卫队的人陆续出现，将伤员带走，并未大部分人作了简易的处理。

市长更是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这个过程秩序井然，没有谁发出异议。毕竟，这如同灾后余生的现日，已经能消除人们心中大部分的隔阂了。

除了一件事。

虽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但谁都看得出来，那些市民，没有一个人给云凌轩好脸色看。

后者也像是失了神，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有一个伤员挣脱了想要阻拦他的自卫队成员。

他走到差不多云凌轩前面两米的位置，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却是说明了一切。

憎恨！

他伸出手，在云凌轩面，指向废墟的另一面。

一开始，众人还不理解他的意思。

但很快，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指向另一边。

一众人中，没有一个人的方向有不同，近乎是做到了在这个时候的万众一心。

他们将手指向同一处，城外。

人越来越多，但始终不会有人说话。

总共近百人，近百个没什么能力没什么修为的普通人，要是愿意，云凌轩随便一根矛就能把他们吓退。

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继续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良久，他动了，朝着众人指着的方向走去。

没有回头，肩膀在抖。

而看到云凌轩在如此做之后，也没有一个人的表情发生改变。

那样子就像他们根本不是赢了，而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一旁，吴风似乎看不下去了，他前进半步，想要说什么，但却被石浩灵拦下了。

“为什么？好歹他也……”吴风看着石浩灵，小声地问道。

“错的不是他，但也不全是那些市民。”石浩灵很能理解吴风的那种不解，“我们可以去解释，但现在去的话，就无异于去再一次激起他们的怒火。这样子，更没人听得进去。”

“……总感觉你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变化有点大啊……你适应能力这么强吗？”

“作者人设写崩了！”

“……”

结束对话，吴风盯着那些人，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站在一边，看着云凌轩有些落魄的背影。